那女孩沒有回答她,隻是埋著頭不說話。
“誒,櫻櫻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
一個紮著馬尾,穿著一身運動裝的女孩小跑著朝著這個女孩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累的氣喘籲籲的小胖子。
“蔣文文……你……慢點……等等……等等我。”
那個馬尾女孩轉頭對身後的小胖子說道:“何方這是你自己說要和我一起鍛煉的,怎麼跑兩圈就受不了了?你可真廢!”
然後就不理何方,來到那個女孩麵前問道:“櫻櫻,你這是?”
那個女孩抬起頭來,勉強對著蔣文文笑了一下說道:“文文,我要走了……回家。”
蔣文文也沒多想,對她說道:“也對,這都放假了。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離開安陽,還以為你是安陽人。”
然後蔣文文看到站在秦櫻身旁的中年人,拉著她在她耳邊小聲的問道:“櫻櫻,她是誰啊?好帥啊!”
“他……”,秦櫻沉默了一會,對蔣文文說到:“他是我父親。”
蔣文文臉上尷尬了一下,乖巧的對著那個中年人說道:“叔叔好。”
不過那個中年人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沒有和她說話。蔣文文頓時感覺自己像是墜入寒冰一般的冷。秦櫻站在蔣文文的麵前,這才讓蔣文文好受了些,抱歉的對她說道:“文文,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當蔣文文反應過來時,秦櫻和那個中年人已經離開不見了。她打了一個寒顫,雙手抱在胸前,打了一個噴嚏,感覺像是受寒了一樣。
後麵的何方終於追上了蔣文文,氣喘籲籲的問道:“剛剛那是秦櫻?她邊上的是誰啊?”
蔣文文這才反應了過來,對著何方說道:“他是櫻櫻的爸爸,我給你說他是長的……”
蔣文文一下像是卡住了一樣,眼睛變得疑惑了起來,喃喃說道:“奇怪。櫻櫻的爸爸長的什麼模樣?怎麼想不起來了?”
何方衝她翻了個白眼,這才多久的功夫連人家長相都給忘了,什麼記性。
蔣文文也是回敬了何方一個白眼,也不在意這件事。
“阿嚏!”
蔣文文打了個噴嚏,何方關心的問著她是不是著涼了,畢竟現在的天可太冷了,她還穿的這麼單薄。
蔣文文也覺得可能是著涼了,隻好和何方說今天的鍛煉隻好到處為止了,不過何方的心裏卻是一百個樂意,他今天和蔣文文跑了一會感覺累的像是一條死狗一樣。
就在蔣文文要離去的時候,何方叫住了她。
“那個……我上次給你說的那事……就是那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蔣文文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笑意。
“那件事啊……我還沒決定,你慢慢等吧!”
看著離去的蔣文文,何方苦笑一聲。姑奶奶你這不是折磨人嗎?行不行倒是給我句準話啊!
秦櫻跟著中年人的腳步,默默的走了一回,抬起頭來對他說道:“剛剛那是我同學,你幹嘛要那麼冷漠?”
中年人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道:“隻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還不配與我說話。”
“可是……”
“小九,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不管是什麼,都是不一樣的。”
秦櫻咬了咬嘴唇,但也隻能對那中年人說道:“我知道了,父王。”
中年人歎了口氣,對秦櫻說道:“小九,你以後會明白的。這些普通人隻不過會是你今後生命中經曆的那微不足道的一秒,而你的生命還會經曆像這樣的數也數不清的一秒,所以不要太過於執著。不要像……不要像那人一樣自甘墮落。明白了嗎?”
秦櫻停下了腳步,嘴唇因為咬的太用力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疑惑的問道:“父王,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刻苦的修煉呢?”
“秦櫻!”
中年人,轉過頭來,嚴厲的對著秦櫻大聲說道:“你要記住。你是妖,而且是天生的王者。不要因為任何事而動搖你的心,你的未來將是無可限量的,也許隻有你才能到達那我到達不了的地方,才能……”
中年人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隻是沉沉的歎息一聲。很難想象這個男人就是站在這世間頂點的狐王。
現在的他更多的是像一個孤獨的滄桑的男人,眼神裏有著秦櫻不懂的悲。
狐王抬起頭,看著天,低低的說道。
“起風了,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