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麼說。”白和喝了一口茶,對項銘說道:“那些外層人員聽命與‘流離’我想大多都是被其蠱惑,或是威逼利誘,就算是極其忠心的成員,也隻是少部分。所以,他們的忠誠度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簡單來說,隻要‘流離’組織的核心層被毀滅,那麼那些剩下的外層就是一盤散沙,不攻自破。說道底,這個世界的一切前提還是建立在基礎之上。力量可以製約,卻絕對不能消失。”
“而這也是調查局的想法,他們先控製住那些外層人員,防止他們帶來大的破壞,然後全力搜索‘流離’的決策層,給予其毀滅。而你們這一次所謂的道妖聯合,其實就是調查局與我設計的一個陷阱。你們就是引誘他們出動的最美味的香餌!”
項銘突然覺得眼前的白和有些陌生,那種睿智有精於算計的老頭,真的是平常自己認識的那個無賴老頭?這樣的白和讓項銘覺得有些冷,他竟是將自己與白淩雲通通算計了進去。不由有些沉默。
看到項銘沉默下來,白和不由歎了口氣。
“很惡心對不對?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但沒辦法,這就是真實的世界。你恨我嗎?”
恨?項銘有什麼資格去恨?自己的一切都是白和給的,連性命也是白和救的,如何去恨?相比較於白和對自己的付出,自己以前回報他的僅僅是一個接一個的麻煩。
看著白和蒼老的麵容,向他這般修為的人本不應該這麼顯老。可是,為了道門的生存與發展,為了保護自己和白淩雲,為了追求那縹緲的和平……他實在有太多太多的苦與累需要去背負。
而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去為他分擔。就算他號稱是人類最強,但說到底,也隻是個日漸衰老的男人。
既然這樣我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反正自己也想和那個“流離”交手,又何來的誘餌與不誘餌之說?老頭啊老頭,你是太看不起了我了,還是太看不起你自己了?
隻要是你想去做的就放手去做!不管為的是什麼,不管結果是什麼,我們都不會抱怨。因為你是我和老二的師父,是我倆的親人,是我倆的領袖。
一聲令下,自有我等為你擴土封疆!所以,不要有任何猶豫與抱歉,隻要是你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吧!
“我害怕我們這些誘餌太強了,甚至都不需要你們出手,那你不是白費了你設下的陷阱?”
白和看著那對自己笑的項銘,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那可就太無趣了,老頭我難得想動一下手,讓他們重新感受一下我的力量。你這就太不給為師麵子了!”
“行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天天被那些惡心的政客盯著要是真的能輕易出手就好了,也不必費這麼大勁搞什麼道妖聯合,道門與調查局聯合了。”
“唉!好歹順著為師的話說一次啊!你就是說一次師父法力無邊,天下無敵要死啊?你這個逆徒!”
“……”
兩人又鬥起嘴來,沒有一會就準備挽袖子幹上上一架,或許這才是他們最直接的表達自己情感的方式。男人,本就不是多話的生物。
而就在他們要打起來的時候,白和突然對著門外說道:“小朋友,偷聽是不好的哦!進來吧!”
隨著白和的話音落下,校長室的門就自己開了。趴在門上偷聽的路小雨,一下沒反應過來。啊的怪叫一聲,摔倒在地上,抬起頭來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正臉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而一旁的項銘則是直接把臉捂著,一副無語的樣子。
像是覺得很尷尬,路小雨強笑了一聲。
“老爺爺,你好啊!”
“你好,小姑娘。所以,你是誰?”
雖然是問著路小雨,可是眼睛卻是看向項銘。從路小雨走進第一私立中學的那刻,白和就感覺到了,而且他還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這個徒弟。
項銘也與小姑娘?白和的心中有一個邪惡的想法。
而項銘則是很平淡的說道:“影宗的刺客,您老不高興就殺了吧!煩人的很!”
“好你個玄明,你終於暴露了你的真麵目,你果然是個壞人!被我撞見你們的邪惡陰謀你想殺人滅口對不對?”
路小雨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悲憤的吼道,大有一種我瞎了眼居然認為你不是壞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