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落入捕食者的網中,一切塵埃落定。不過作為食物的項銘並沒有當食物的覺悟,連掙紮哭喊的樣子都欠奉。還是那副冷漠淡然的樣子。
大蜘蛛徹底被激怒了,八隻蛛腿在地上猛的一彈,跳了起來,向項銘撲去。就在快撲到項銘的時候,項銘對上那八隻血紅的蛛眼,臉上帶著不屑的笑,低低說道。
“幻術,解!”
隨著項銘冷漠的聲音響起。大蜘蛛頓時覺得整個天地都扭曲了起來,然後像是玻璃破碎一樣,周圍的空間一片片破碎掉落。
清冷的月光依舊明亮,郊外的荒地之上,一輛汽車停在那裏。卻不是如同剛才那樣的被切成兩半,而在車前一張大網豎掛在那裏,上麵有一團黑影扭動,一隻半人大小的蜘蛛被網在上麵劇烈掙紮。
一切都如同是一場幻夢。
“該死,幻術,怎麼可能,你什麼時候對我下的咒?你是道士,你竟然是道士……”大蜘蛛淒厲的咆哮卻掩飾不了它的驚恐。
它瘋狂的掙紮,身下的網本來是最驕傲的傑作,而現在卻成了催命的枷鎖。
“道士誅妖難道不是正常的故事發展嗎?幹嘛大驚小怪。而且對於一個隻知道對我發浪的蠢妖怪我真的無法對它解釋幻術這種高智商的東西。”
黑夜中,項銘的緩緩說著,隻是現在的他總感覺與剛才相比多了幾分不同。
肩頭上多出了一隻巴掌大小烏鴉在來回跳動,整個人的氣度也不似先前的懶散放縱與冷漠呆板,而是顯得溫潤如玉,但又給人一種隔離感仿佛不能親近。
這才是真正的項銘,一個道士。
大蜘蛛見無法掙脫蛛網,反而平靜了下來,嗤笑了一聲道:“道士,你以為你贏了嗎?忘記告訴你了,我可是妖盟的妖怪,而且還是是蛇王大人的手下。怎麼樣,你現在還敢說誅妖?”
項銘逗弄著肩上的烏鴉,對著烏鴉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空鴉,你說那妖怪是不是傻,它好像在嚇我呢?我是不是該要裝作被嚇壞的樣子?繼續和它玩玩?”
“你不信?你看這是什麼。”
大蜘蛛從嘴中吐出一塊圓牌向項銘飛去。
項銘接過圓牌,那牌子有著正反兩麵通體成黑色,材質不同平常所見的金石,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一麵刻有古篆鏤空雕刻的“妖”字,另一麵則是刻繪著一條盤踞的大蛇,栩栩如生連鱗片都清晰可見。
“怎麼樣,你應該知道這是妖牌吧?這可是妖盟成員的身份象征。你現在是什麼心情想哭嗎?”大蜘蛛難看的頭部露出像是人一般的輕蔑,“換做是我我也想哭,就為幾個不相幹的死人,和所謂的正義連小命都要丟掉。什麼狗屁道士,在妖盟麵前還不一樣的不值一提。”
處於自我陶醉中的大蜘蛛顯然沒有看見項銘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它,項銘無奈的搖搖頭。
“人醜話多,哦不對,是妖醜話多,你這麼囂張不就是因為這個破牌子裏麵有那什麼蛇王的一點真靈在嗎?一旦你發出求救信號它就會感知到然後降臨過來,接著就是散發什麼所謂的王霸之氣,讓我不得好死之類雲雲。”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現在還不快放了我,我心情好說不定還能繞你一命。”
項銘則是被它那高高在上的語氣逗笑了,這個網中的“獵物”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啊。
“這樣吧,我剛好也想看看那所謂的王霸之氣,你現在就盡情的求救吧,因為我真的受不了你的愚蠢,想要殺了你了。快讓你的王來救你吧!遲了可就沒命了。”
項銘擺擺手,肩上名為空鴉的鳥兒銜著妖牌飛到大蜘蛛身上,一身漆黑的羽毛化作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點燃身下的妖獸。
大蜘蛛瘋狂嚎叫,火焰在身上燃燒的恐怖與痛苦讓它知道了項銘真切的殺意。它拚命的向妖牌發出求救,但妖牌卻始終沒有反應。
項銘有意不然大蜘蛛太早的死去,控製著火焰的燃燒,看著大蜘蛛說道:“看來你的王沒有你說的那麼王霸嘛,屬下要被燒死了也沒回應。”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殺你並不是因為你吃了幾個人,他們關我屁事,也不是所謂的正義,我可是凶惡的出名。我殺你隻是單純的因為你是蜘蛛,我這個人嘛,最討厭蜘蛛了,討厭到恨不得你們滅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