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他去開會之前,桌上還挺亂的。
平日裏沈月白也不喜歡秘書動他的辦公桌。
這麼一想,男人的視線往他座椅後麵窗台上的白瓷花瓶看去。
裏麵果然插滿了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疲憊瞬間得以緩解,男人勾起唇角,放輕動作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還算寬敞的休息室內,一張一米八寬的雙人床靜靜陳設其中。
此時床上正側躺著一個人,屋內空調暖風呼呼吹著,吹得人渾身軟綿無力,昏昏欲睡。
沈月白走了過去。
俯身撐了一隻手在床沿,垂眸去看孟胭脂的睡顏。
不忘將她散落遮住臉的發絲往耳後別,將她瑩白泛著淺粉的臉露出來。
他低首輕輕親了一口。
孟胭脂並沒有睡熟。
感受到湊近的溫熱柔軟,她當時便睜開了眼。
男人偷親被抓個正著,愣了一秒,隨後微扶著孟胭脂的下頜,直接覆上她柔軟的唇瓣。
熟門熟路地攻城略地,直至孟胭脂呼吸不暢,沈月白才鬆開她。
隨手扯了扯領帶,直接側身坐在了床沿。
他鬆了領帶後,修若梅骨的指便落在了孟胭脂臉上。
輕輕撫摸她滿滿膠原蛋白的小臉,嗓音溫柔,透著淺淺的疲憊:“你怎麼過來了?”
“也沒提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等很久了吧。”
孟胭脂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她的手覆住了男人的手背,翻身躺平,試探似的拉扯男人的手臂:“你要一起躺會兒嗎?”
說話間,孟胭脂已經往旁邊挪去了,給沈月白騰了位置。
男人見狀,低笑出聲,聲音磁性了許多:“盛情難卻,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他順勢躺在了孟胭脂身邊,側身將人摟入懷中。
“脂脂,你是不是想我了?”
男音低磁好聽,蠱惑性很強。
孟胭脂差點就鬼迷心竅了,關鍵時刻,她避開了男人低首湊過來的薄唇。
“我來給你送合同的。”
“《白頭到老》那檔夫妻綜藝,月底開始錄製。”
她一邊說,一邊從男人懷裏掙脫,伸手到床頭櫃那邊拿合同。
合同到手後,孟胭脂又習慣性地躺回了沈月白懷裏。
他抱著她,她就做他的手,替他翻開合同,高高舉著,方便他瀏覽。
“節目組那邊給的錢蠻多的,感覺是沈複定的價,估計是怕你不肯參加吧。”
沈月白簡單看了一遍合同,便從孟胭脂手裏將其抽走,翻身壓著她又親了一陣。
直到季凡打電話過來,問他人在哪兒。
男人才將孟胭脂敞開的衣領攏好,依依不舍地親了一口她被蹂躪得嬌豔欲滴的紅唇。
溫聲道:“走吧,陪我吃午飯去。”
孟胭脂已經吃過午飯了。
她給沈月白帶了換洗衣服,但是不知道他還沒吃午飯。
所以也沒給他準備愛心午餐。
兩個人衣冠整齊的從休息室裏出來時,季凡就蹲在茶幾那邊,正在往大理石質地的茶幾上擺放餐具。
看見沈月白身後跟著的孟胭脂,男人一點也不意外。
笑著打了招呼:“胭脂姐,你來啦。”
其實季凡知道沈月白在休息室裏。
因為他的西服外套就掛在辦公室角落裏。
不過季凡沒敢去敲門,也猜到了孟胭脂的到來,因為那束玫瑰花。
平日裏沈月白的辦公室裏隻有幾盆裝飾用的中規中矩的綠植。
也隻有孟胭脂來時,會給沈月白帶一束鮮花,悉心插在花瓶裏。
有時候是向日葵,有時候是百合花,最常見的就是各色玫瑰。
所以每次看見窗台上的花瓶裏有花,季凡就知道孟胭脂肯定來了。
有一次季凡莽撞,有急事找沈月白。
擅自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結果讓他撞見沈月白將孟胭脂抵在窗台那邊親吻,當時孟胭脂兩條腿真掛在男人腰上,胳膊攀著他的脖頸。
即便兩人隻不過是衣服有些淩亂,並沒有露點。
但那場麵也足夠刺激了,以至於季凡後麵請假了大半個月,實在不敢麵對沈月白那張黑沉的俊臉。
明明自己什麼也沒看見,孟胭脂什麼也沒露,但老板對他的敵意莫名之大。
此後季凡便多長了一個心眼,再也不敢輕易推開休息室的門。
當然了,休息室那扇年久失修的門,自那次之後也被沈月白直接找人換新過了。
隻要孟胭脂在休息室裏,那扇門基本都是從裏麵反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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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沈月白吃完午飯,孟胭脂便離開了公司。
她下午約了秦果一起逛街,晚上還要一起吃飯。
而沈月白吃完飯連小憩的時間都沒有,還要繼續忙工作。
所以孟胭脂便沒有打擾,直接離開了。
反正月底節目開始錄製後,她和沈月白有將近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可以相處。
到時候可以一邊錄節目,一邊度假。
忙碌時,時間其實過得很快。
日複一日,很快便到了節目錄製的前一天。
孟胭脂當晚落地雲城,剛去國外拍了一個高奢品牌香水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