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頓時一片笑聲。
那些台下的人,大概沒有聽見那個姚少剛才在我麵前說的那番悻悻然的話吧,他們中有的人,居然又開始“火上澆油”道:“姚少,看來,你今晚是搞不定這個美女了。算了,你不行,就趕快下來。”
那個姚少一聽,他橫了我一眼:“美女,你今晚真打算和我過不去?”
我搖搖頭,低聲對他說:“先生,我想你弄錯了,我隻是來賣藝服務的,其餘的,都不是我的項目。”
那個姚少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看著我:“弄錯了也要弄。進了這個房間,你就是一個賣的,怎麼洗,也別想給自己洗清。”
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那刻,我正想奪門而逃!
可是,想到自己身無分文,還靠著今晚這特色服務,賺點回海城的錢,於是,我又厚起臉皮對那個姚少說:“先生,要不,我再給你吹奏一首曲子吧,我隻擅長這個。”
他卻野蠻的揮揮手:“對不起,老子不需要,我隻想你讓我有膽量上了這個台,也有麵子走下這個台。”
我頓時杵在那裏,左右為難。
桌上大概有人察覺出了台上的異常和苗頭不對吧,馬上就有人解圍道:“吳小姐,你還會什麼,你看我們姚少站在那裏,腿都站彎了,你幹脆陪他跳曲舞吧。”
我輕輕的吹了一下自己的額前的頭發,覺得這個要求,我還能接受。
於是,我立刻對台下頷頷首,道一聲:“好!”
我馬上主動伸出了我的手。
那個姚少的麵色這才好了點,不過,依然有點怒容。
但是,桌子上既然有人給我解圍,他也不好再深究,也就幹脆順著竿子滑,拉著我的手就在台上開始跳起了“華爾茲”!
要說跳這些交誼舞,我和吳雨時簡直就是天生的“搭檔”。
每次,隻要我們出場,都會是當晚最“吸睛”的一對,一度,我們成了一雙令人羨慕的“舞林高手”。
所以,那晚,當華爾茲音樂響起,我盡管十分反感那位逼迫我就範的“姚先生”,但是,我還是很配合的跳著。
也許是慣性使然,又或許是我刻意想從心中隔離今晚我是名“特色服務員”吧,漸漸,我把那個姚先生當成了吳雨時。
往日重現,我的腦海裏浮現出許多我和吳雨時一起出席各種舞會的鏡頭。
所以,我的舞步越來越輕快。
以至於跳到最後,房間裏又掌聲四起。
隻是,無人知道,我那刻,是“人在曹營,心在漢”!
一曲終了,我的眼角早已潮濕,那刻,我深深的思念某人。
可是,那個姚先生卻偏要陪他喝一杯酒。
房間裏人的馬上起哄,叫著要喝就喝“交杯酒”。
我騎虎難下,隻好硬著頭皮,和姚先生手挽手,將那杯辛辣的烈酒喝下。
那刻,那杯烈酒,像一團火一樣落下我的肚子,灼熱著我的心酸和淒涼,我突然想,“一醉解千愁”,喝醉自己算了,免得這樣的愁腸百結。
於是,我接過不知道誰誰遞過來的酒,就開始喝。
也許,我喝的太直爽,太猛烈了,那些人不僅不見好就收,反而拚命的灌我。
我有心買醉,就來者不拒。
可是,那晚,好像老天爺要與我作對一樣,我喝了一杯又一杯,居然,越喝越清醒,腦子裏,心裏,湧出的都是滿滿的痛。
這時,大概是那些人喝到了高峰吧,又有人借酒裝瘋,上前來調戲我。
有人故意給我小費,卻不是放在我的手裏,而是想從我的衣領伸下去,放在我的胸罩裏。
我頓時大駭,捂住自己的衣領,滿身的緊張。
來人頓時將我逼到牆角,壁咚著我道:“美女,既然來的是這個地方掙錢,知不知道規矩?識相點,爺看的起你,才給你錢……”
我頓時欲哭無淚!
就在我與那個先生僵持不下時,雷一鳴終於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他看一眼那個將我壁咚著的男人,道:“黃總,今晚,我把這個女人買下了,剛才,讓她給各位助興,隻是想滅滅她身上的那些矯情,你們也看見了,這個女人不是我們平時玩的貨色,所以,給我一個薄麵,讓我把這個女人帶走,今晚,她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