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捋了下自己額前飄散的發絲,滿是無可奈何的對我訴苦道。
我不由身臨其境,感同身受的將她擁入我的懷抱。
也許,不經曆這些苦難,我永遠也不能體會到田恬對說那些話時的苦澀。
但是,這幾個月來,我經曆的太多,幾乎把人生的心酸都經曆個遍,所以,我才那樣的身臨其境,能理解她的苦衷和無奈。
那刻,我將田恬擁入我的懷中,對她說:“姐,放心吧!這個世上沒有白吃的苦,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遲早有一天,我們吃過的苦,走過的艱辛,都會為我們帶來福報!”
田恬一下子,緊緊的抱住了我!
她從十七歲開始,就在外漂泊,人生的風雨,比我經曆的太多,所以,我的那番話算是說到她的心坎裏去了吧!
那天,吃過午飯,我和田恬就去“花隨風飄”。
那個張總一看見我和田恬去了,頓時臉色堆滿笑容。
他看見田恬,就像捧住了財神爺一樣,高興道:“謝謝你,田丫頭,沒有讓我落空。我生怕經曆了那晚的風波,你對我這裏會視如禁地,從此不再踏入半步。現在看你來了,我這顆懸著十八隻吊桶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然後,他看一眼站在田恬旁邊的我,頷首道:“吳小姐,你放心,今晚,你的安全,我全全保證,如果有一絲差錯,你都拿我試問!”
田恬立刻俏皮的一笑:“張總,如果有,該怎樣拿你試問呢?強龍都鬥不過地頭蛇,還不要說我們這樣無依無靠的女子了!”
張總立刻奸詐的一笑:“你什麼無依無靠,隻要你願意,大把的男人等著你依靠。可惜,你田恬的眼睛長在了額頭上,一般的男人入不了你的法眼。你說說這些年,有多少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有多少人想帶你回家,你都給人家一杆子打死,堵了自己的路,現在居然在我這裏裝可憐,說自己無依無靠了!”
田恬立刻笑道:“張總,你不是也說過要帶我回家嗎?可是,你的夫人現在不是好好的端坐在家中嗎?”
張總頓時一臉的尷尬,對田恬陪著一臉的笑。
田恬卻繼續不留情麵的說:“所以,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哪個都想家裏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那些說著要娶我回家的人,其實,都是想把我變成一隻金絲雀,把我關在他們自己的籠子裏。等他們玩厭煩了,再放我飛出去而已,並沒有人想真心實意的娶我回家過日子!”
張總見田恬一針見血的說出了他們這些男人的心裏話,就隻好尷尬的“咳咳”兩聲,打住了話題。
不過,他卻突然一拍腦門,對田恬道:“哦,剛才看見你,一下子激動的忘記了告訴你一件大事。”
田恬見張總那樣說,就眉目含笑的看著他,隻是,她的笑裏帶著貶義,好像在質問張總,我看你還能給我“玩出什麼把戲”一樣。
那個張總也不管田恬那刻的態度,就隻顧道:“昨晚,萬有全萬總給我打了個電話,他的發妻最終因為搶救無效,已經與世長辭。他說,讓我向你告個別,感謝你那天不計前嫌,一心一意的幫他,為他發妻輸了那麼血。他說,他這次走的匆忙,來不及親自給你說,本想給你打個電話,又怕擾了你的好夢,說你本來睡眠就淺,不想影響你的睡眠,就先不辭而別。但是,等他處理好他妻子的後事,他還會來這裏,因為,他要去小漁村投資……”
田恬聽後,剛才還一臉笑意的她,突然凝重起來!
我見她那樣子,知道她這是在為萬總的老婆突然離世而難過。
我不由沉沉的歎息一聲,拉拉她的手:“別杞人憂天,這個世上,每天生生死死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活好每一天,珍惜當下。因為,誰也不知道,無常和意外還有明天,哪一個先到來!”
田恬不由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那刻,她的眸子裏有晶瑩閃爍!
我不知道她那刻究竟想起了什麼,但是,她的悲傷卻是那樣的深重和濃烈。
那個張總也看見了田恬的情緒突然的低迷,他趕緊讓我將她扶到她在這個酒店的專屬房間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