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應了那句話——每個人,我們看到的都是她表麵光鮮的形象,其實,在她華美的外表下,誰都不知道,她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悲傷”。
那刻,我祈禱著我的點滴趕快打完,祈禱著田恬點滴打完後,能安睡一覺。
那樣,我就可以離開這個醫院,隱沒在這個城市裏,再想法離開這裏。
主意想好後,我就不再惶惶然,紛亂的思緒,也漸漸寧靜下來了。
點滴終於如我所願的滴完了,我拉響按鈴,叫來了特護,讓她們幫我們取了打點滴的針頭。
然後,就又對特護下了“逐客令”,拒絕了她們對我們的看護。
特護走後,我就對田恬說:“姐,我困了,先睡了哦。”
田恬這才溫柔的看了我一眼,打著哈欠道:“睡吧,我也困了。管它的,什麼都不想,先安安穩穩的睡一覺再說。”
我“嗯”了一聲,就裝著困到極致的樣子,閉上眼,就把頭歪在了一邊,做出一副“酣然入夢”的樣子。
果然,在我的“裝腔作勢”下,田恬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這一夜的確被那個萬老板折騰的夠嗆。
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就連睡著,都帶著一絲淒然,簡直讓人看著格外心疼!
我輕輕的揭開被蓋,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著她的床深深的鞠了三個躬,在心裏道:“田姐,感謝你的出手相救,但是,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相救的大恩,隻有日後再報答你了。祝福,深深的祝福。”
然後,我轉身貓著腰,輕移蓮步,輕輕的拉開門,就打算立刻離開。
可是,讓我傻眼的是,當我拉開那道病房的門,我居然發現門口,竟然筆直的站著一個保鏢在那裏,那如一棵鬆站立的樣子,頓時讓我內心不由一個緊縮。
他隻輕飄飄的看我一眼,我便心虛的縮回了頭。
看來,想從醫院連夜離開的辦法隻有就此夭折了。
我不由頹唐的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心潮起伏!
艾瑪!雷一鳴為什麼要安排一個保鏢站在病房外呢?
他到底在防範什麼?
難道他認出了我,擔心我逃走,所以才出“此招”!
想到這裏,我不由渾身冒出了一層冷汗,居然膽顫心驚的“不要不要的”!
那刻,田恬依然還沉睡著,隻是,依然苦瓜著她那張讓人一看,就頓生疼愛的臉。
我隻好又回到自己的病床上。
既然走不成,那就幹脆靜下心來睡一覺吧。
我自己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複,強迫自己入眠。
我知道,我要是胡思亂想,最終折磨的隻有我自己。
與其讓自己明天頭昏腦脹的麵對一切,還不如飽飽的睡一覺,養足精神,也好清醒的見機行事!
想清楚後,我就閉上眼,努力的讓自己不東想西想,進入睡眠。
也許,在心理作用的示意下吧,那個晚上,我後來還真的睡著了。
而且,我還睡的特別的沉。
隻是,或許是因為自己對汪大海做了虧心事吧,不管怎樣,他救下了我的一條命,可我,卻欺騙了他,趁著他出海,就溜之大吉。
所以,那個晚上,我居然做夢夢見了他。
我夢見他和他們村的那個為老不尊的“老混蛋”書記,一起圍堵我,那個書記渾身到處血跡斑斑,他對汪大海說,我是一個“紅顏禍水”,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賤貨”……
他叫汪大海不要放過我,一定要把我抓回去。
他還對大海說,那天在他們集鎮上,那出“鬧劇”都是我自己一手導演的,是我自己想去派出所蹲著,然後,企圖那裏逃走,卻害大海母子白白的陪了那麼多錢給那幾個小販。
說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騙子”、“賤女人”!
於是,大海在那個“老色鬼”書記的挑唆下,本來對我還有一絲憐惜的他,神色突然一變,居然拿起一把斧頭就朝我追來。
他說,既然我的命是他救回來的,所以,他現在要拿回去。
我拚命的跑,耳際掠過“呼呼”的風聲,我邊跑邊哭,想給大海解釋,說我不是一個“壞女人”,隻是,我心中早已有了人,所以,不能做他的媳婦,但是,等我回到海城,把我要做的正事幹完,將我們雲家力挽狂瀾後,我就會去找他,報答他們母子的救命之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