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上這排字後,我還迅速的寫上了我爸爸的養子,我哥何龍的電話。
然後,我趕緊遞給警察。
那個小警察拿上我的口供一看,和另外一個警察交換了一下顏色,就對我道:“美女,你現已經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治安管理調理XX條,所以,需要對你進行看守教育。”
我心裏頓時一喜,對他們投去感激的一瞥。
哪知道,大海媽在一旁聽說要把我關幾天,立刻抱住那個小警察的腿,不讓他們關我。
她哭著說,不管賠多少錢,她都賠,但是,不讓警察將我關了。
那兩個警察頓時無可奈何的看我兩眼。
我又給他們投去了“求救”的眸光。
兩個警察一見,立刻對大海媽說:“大媽,你放心,我們隻是對她進行教育,沒兩天,就回把她放走的。”
大海他媽見警察說不通,他直接給那三個攤販跪下道:“三個老板,行行好,你們算算賬,今天到底損失了多少,我們造價賠償給你們。都是鄉裏鄉親的,千萬不要讓我媳婦兒做監獄。我們大海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媳婦,你們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份上,饒過我們吧。”
那三個攤販見大海母親哭得傷傷心心的,就動了惻隱之心,道:“汪大娘,你早點這樣說,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我們也沒想過要報警,可是,你這媳婦不講理呀,偏要我們報警……”
大海媽一聽,立刻將頭雞啄米似的說:“嗯,幾個老板,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們算算吧,要賠多少錢,我給你們賠,然後,你們讓警察別抓我媳婦兒。”
那三個攤販子交換了一下顏色,就開始算賬。
然後,賣鹵肉的說,他的那些肉摔在地上弄髒了,賣也賣不脫,就讓大海媽賠兩千元,說那些滾在地上的鹵肉,讓她全部拿回去,清洗一下,凍在冰箱裏還可以吃。
那個賣“炒米花糖”的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就說,他的那些米花糖賠六百元,所有在地上的米花糖也讓大海娘拿走,管她拿回去幹什麼。
老板還特別強調了一句,把米花糖上粘著的地灰刮一下,還是可以食用,隻是,他不好賣!
賣水果的也三七二十一的迅速算了一筆賬,讓賠償八百元,當然,那些摔在地上的水果也讓大海娘拉走。
三個老板算完後,就異口同聲的對大海娘說,這都是良心價,一點兒也沒有坑她,不信可以找第三方給她算個賬。
大海娘那刻隻一心想讓警察放了我,哪裏還關心這點賠償的錢,她立刻哭泣著,感恩戴德的說,多謝那幾個老板放過我。
然後,她對警察說:“警察,你們行行好,你看,我已經和幾個老板商量好了,該賠的都給他們賠了,他們也不再報警了,你們就不要再把我媳婦管在所裏麵了,求你們了!”
大海娘說著,就給那幾個小警察“作揖磕頭”,她那麼大的年紀了,小警察哪裏敢讓她那樣磕下去,就趕緊扶起她,道:“大娘,這閨女真的是你家媳婦嗎?”
大海娘立刻說:“肯定!你們看她這樣子,像壞人嗎?不要關她,求你們了!”
警察隻好為難的看我一眼。
這時,大海已經帶著十幾個鄉鄰和他們村的書記跑到派出所來了,那樣子,大有劫獄的可能!
我不由在心裏叫苦。
看來,今天這個“脫身”的計劃是泡湯了!
我心裏不由一聲長歎的懊惱著。
這時,大海村子的李書記走了進來,看看派出所的幾個小警察,就道:“你們梅所長在不在,我要和他說道說道點事情。”
這個李書記大概在這個鎮上德高望重吧,那幾個小警察看見他,居然也急忙讓座請茶的。
我見那陣勢,心裏知道,這次一定完了,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幾個小警察也聽話,聽那李書記說要和他們所長說道,趕緊就給他們所長打了電話。
一會兒,從裏麵走出一個一看就是當過兵的退伍漢子的人出來,見了李書記,恭恭敬敬道:“李書記,你老今天有什麼事情,居然到我們這裏來了?你家大兒子可好,聽說現在在部隊已經是團長了,真不簡單呀!”
我這才明白,那些警察為什麼這麼尊敬一個村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