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不由一窒。
一種莫名的暖流從我的心尖湧出,瞬間蔓延我的四肢百骸,又讓我五味雜陳。
吳雨時說完,卻長長的歎息一聲:“雲溪,林思桐是個girl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連陸毅都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在海城,林思桐是那樣不遺餘力的幫助過我。現在,她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我就配合著她來一起演這場戲。明白嗎?”
吳雨時說到這裏,眸光幽深的看著我,突然,他將我裹在他的身下,低低道:“所以,雲溪,不要吃我和林思桐的醋,我和她看上去再好,都隻是在演戲。”
我不由沉默了!
吳雨時見我不說話,他又道:“雲溪,你的人和心還有身體,都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除我之外的男人靠近你,所以,遠離陸毅和雷一鳴,聽見了嗎?”
我不由反問:“你都可以和林思桐一起演戲,我怎麼不能和他們一起演戲呢?”
吳雨時卻立刻霸道的吻住我:“不能,他們不是gay,所以,你不能和他們在一起。”
“做朋友都不可以嗎?”
“不能!”
吳雨時回答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回旋的餘地。
我的心不由一沉,看著他,道:“可是,他們也像林思桐幫你那樣,不遺餘力的幫助了我。雨時,你做人不能雙標。”
吳雨時一下子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才道:“那我給你和他們做朋友的機會,但是,不能越線。”
說完,吳雨時頹廢的說一聲:“雲溪,我怎麼老是在你麵前無底線的退讓呢?其實,我本意,真的不想你和他們走的太近。”
我不由凝視著他:“雖然,林思桐是個girl,但是,我作為一個女人,還是不願意看見你和她走的太近,而且,你們還一起聯袂主演的是男女朋友呀——”
吳雨時不由潰敗的堵住我的唇,不讓我說下去。
結果,那晚,明明是一場惡戰,後來,因為一場來勢洶洶的病,我和吳雨時都恢複了理智。
深夜裏,我們擁抱著彼此,敞開心扉後,我們居然又合二為一。
那一夜,吳雨時特別的柔情萬種,將我送到一個又一個的高點……
最後,我們彼此筋疲力盡,才相擁著睡去了。
黑夜真的是個美好的東西,它能把白天發生的一切都淹沒,哪怕是心底的痛苦,都可以在黑夜裏淨化,就如我和吳雨時一樣,明明前一秒還在相互廝殺,仿佛要置對方於死地,而後一秒我們卻又激烈的滾在了一起……
我們彼此對峙時,是那麼的痛,仿佛要把對方置於死地;而當我們彼此相擁在一起時,卻是“幹柴烈火”,仿佛要把相互的身體在熊熊燃燒的激情中融進相互的骨血裏,甚至化為灰燼,也在所不辭!
翌日,當晨光透過窗幔照射進屋子時,我們才睜開眼,彼此對視一番,才慢悠悠的起床。
吳雨時突然記起了那天是除夕,於是,他一拍自己的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笑著對我說:“雲溪,今天過年了!”
他說著,居然孩子般的興奮,將我抱著舉了一下。
那刻,我不由就想起了遠在竹城的父親,心裏不由湧出一股落寞和悲涼。
突然,又想起李璐和那個男人的那番密謀的對話,我就心有餘悸,生怕父親在過年期間遭遇那對人渣的暗算……
於是,我主動討好的親了一下吳雨時的額頭。
他頓時看著我,眼裏盛滿笑意:“雲溪,又在打什麼算盤,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嗯?”
我不由一笑,腹誹:還真是知我者吳雨時也!
於是,我看著他,用我的纖手吊著他的脖子:“雨時哥,你記得昨晚你給我承諾過什麼嗎?”
他立刻用他的額際,貼著我的額頭親了兩下,就裝懵的搖搖頭。
我哪能讓他裝懵得逞,我昨晚那樣賣力的討好他,還不是就為了開這個口嗎?
於是,我就拉著他的耳朵,強調道:“雨時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昨晚答應過我,隻要我病好了,就讓我回竹城。你看我現在已經生龍活虎了,所以,我要回竹城。”
明明一臉陽光燦爛的吳雨時,瞬間臉色的就黯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