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直冷得發抖,他把能給我蓋的東西,都蓋上了,可我還是冷的打顫。
吳雨時頓時沒轍了。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麼,急忙向廚房跑去。
十多分鍾後,他給我端來了一碗薑湯,將我抽坐起來,抱著我道:“雲溪,趕緊把這薑湯喝下去,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醫生馬上就過來了。”
那時,我突然對活在這個世上充滿了失望,看著他那張俊美無暇,讓我迷戀了二十一年的臉,不由心如石灰。
於是,我拒絕喝那份薑湯,隻是顫栗在他的懷裏。
他見我不肯喝,眼裏突然升起一抹怒氣,可是,他又生生的壓了下來,對著我難得溫柔的說:“雲溪,乖,喝下去,喝下去你就不會打寒顫了。別拿我的錯誤懲罰你自己。我剛才是急火攻心,才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說著,眼淚從他的眼眶裏湧了出來,他用唇瓣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際:“雲溪,我愛你,我在乎你。所以,我的眼裏不能有一點沙子。哪怕是撲風捉影的事情,我也受不了。別生氣了,先喝下薑湯,等你病好了,怎麼折磨我都可以。”
我本來已經絕望的心情,突然,因為他的這番話,好像看到了點光亮,於是,我虛弱的用已經嘶吼的暗啞的嗓子對他說:“如果我病好了,春節可以讓我回一趟竹城嗎?”
他的眸子迅疾一沉。
我不由苦笑一下,就閉上自己的眼睛。
他猶豫了一會兒,突然摸摸我的臉頰,開口道:“好,我讓你回一趟竹城,但是,必須得等你病好。”
那刻,回竹城一趟,是我選擇再活下去的一個支撐,見他答應了,我就掌著他給我的那碗薑湯,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吳雨時的臉上頓時如釋重負!
等我把薑湯喝下後,吳雨時就在我身邊躺了下來,他緊緊的抱著我還在顫栗的身體,道:“雲溪,讓我溫暖你。”
我沒有拒絕他,任由他和我肌膚貼肌膚的緊緊的密不透風的挨著。
不知道是薑湯的原因,還是吳雨時身體給我溫暖的原因,反正,在虎子帶來醫生時,我的高寒狀態有所回轉,我的身體已經不再顫栗。
醫生為我拿脈聽診後,見我手腕上到處都是青紅淤紫的,他不由皺眉道:“吳總,這怎麼回事情?”
吳雨時眸光閃爍了一下,隨即道:“我弄的!”
那個醫生直接搖頭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就這麼生猛呢?那些事情也需要節製,怎麼做個房事,都把人弄得這樣慘不忍睹的!?”
吳雨時的臉頓時異彩紛呈。
醫生為我開了藥,交代道:“這幾天注意休息,別再受涼。”
然後,他給我打了一針,這才離開。
醫生走後,吳雨時一臉愧色的躺在我的身邊,將我圈在他的臂彎裏,沉重的呼吸一聲:“雲溪,我在任何人身上都能保持理智,怎麼一到了你這裏,我就會理智全無呢?”
我不由輕輕的哼了一聲:“因為我是來給你還債的。是你的奴仆,我們簽有協議,所以,我在你這裏,就是一副工具,沒有人權!”
他頓時緘默了。
好一會兒,他才把臉貼在我的後背上,用他磁性的聲音說:“雲溪,不是這樣的。而是我把你當作了我自己。其實,傷在你身上,疼在我的心上。以後,看見我發怒,就乖點,不要再激發我,否則,你會惹火燒身!”
然後,他問:“今天怎麼那麼巧就和雷一鳴走在了一起,是他主動約你的嗎?”
看來,我不給他一個答案,他寢食難安!
我隻好就如實告訴他。
他不由長長的歎息一聲,然後,道:“過兩天,我將我的黑卡給你開個副卡,這樣,你到哪裏,隻要我能去的地方,你就都能去,不會再被人拒之門外。”
說著,他摸著我的臉,低低的呢喃:“雲溪,你怎麼這麼傻?人家擋著你,你就不能給我一個電話嗎?”
我不由想起他和林思桐在一起吃飯的情景,頓時幽怨道:“你不是和林思桐在一起嗎?我能給你電話嗎?”
黑夜裏,吳雨時聽我這樣帶著醋意的話,居然輕笑了一聲,摸摸我的頭:“吃醋了?”
然後,他解釋:“我孤身一人在海城打天下。海城是個什麼地方,你清楚,沒有一點人脈,就別想把事情做成。”
吳雨時說到這裏,給我講了他和林思桐怎樣在海城認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