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苦笑了之,看著他:“雷總,我可不敢放長線釣你這條大魚。”
他的目光頓時幽深的看著我,痞痞的道:“為什麼不敢呢?我可等著你釣呢?”
我見他一副請君入甕的樣子,趕緊道:“算了,雷總。我還想多活幾年。你身邊那麼多的鶯鶯燕燕,恐怕我還沒有把你釣著,就隻有半條命了。”
他的唇角頓時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雲溪,隻要你願意釣我,從你決定那刻起,我保正我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雷一鳴說到做到。你敢不敢釣?”
說這話時,雷一鳴的眸光是那樣的清明,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我不由怔忪一下。
這時,雷一鳴卻看著我:“雲溪,血氣方剛的男人都是有需要的,但是,男人隻尊重自己自重的女人,男人隻愛自己動心的女人。其餘的再多,都是煙雲!”
我當即懵了,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
我的心情立刻七上八下起來。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隻是倉皇的拉開了車門,像躲瘟疫一樣的躲開了他。
他卻迅速一個閃身,對著我的車窗拍拍:“雲溪,其實,我真的想讓你踐行你的諾言,做我的女人,其它,我別無所求!”
我的一張臉頓時滴血,裝著沒有聽見他的話,直接用手隔著窗玻璃向他“揮揮”,便將車子開著揚長而去,留下雷一鳴一個人獨自站在那裏。
直到我的車子開出去了好一會兒,我偷偷的朝後邊看,我發現,雷一鳴居然如一個小黑點一樣,還在那裏原地不動的站著,目送著我。
我的心口不由強烈的一震!
一種百味雜陳的感覺迅疾遍布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鼻頭突然發酸,喉嚨一哽,眼角就潮濕起來。
那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夜色茫茫,我孤獨的將車子向吳雨時的別墅開去,我不知道,當我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別墅會有什麼等著我。
王姨回老家了,那座別墅就更空,更沒有溫暖了!
我想起今天在私房菜館,吳雨時幾次用眼角的餘光瞟向我時,都是那樣的刀光劍影,我的心不由就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
可是,在海城,我又別無去處,不,是隻能回吳雨時的別墅,所以,盡管,我是那樣的惶恐和忐忑不安,還是向吳雨時的別墅開去。
車子越靠近別墅,我的心越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於是,不遠的一程路,我居然開了很久,平時半個小時就可以抵達,卻開了一個半個小時。
車子開到吳雨時別墅時,到處黑洞洞一片,我自己按了遙控器,將那道鐵藝鏤花大門打開,將車子開了進去。
等我把車子停好,從車庫走出來時,一道頎長的身影,倚靠在大廳的長廊上。
到處都沒有開燈,我不由一個驚懼!
正要倒退時,那道頎長的黑影開口了:“雲溪,我是不是這些日子對你太好了,才讓你這麼得意忘形?嗯?”
我本來特別的害怕,可是,聽到那道黑影發話,雖然語氣是那樣冷寒和咄咄逼人,但是,我的害怕一下子就消失了。
因為開口說話的影子不是別人,正是吳雨時。
我不想和他“口舌大戰”,因為,我還想央求他放我回一趟竹城或者至少讓我和我爸爸通個視頻電話。
於是,我避開他的鋒芒,雲淡風輕的說了聲:“你回來了!”
他沒有做聲,卻幾步走到我麵前,眼神淩厲的看著我:“你們不是早就從私房菜館出來了嗎?你就是爬,也該早爬回家了吧,為什麼這個時辰才回來?”
要是我不想回竹城,不想央求他,我相信,那晚,我一進去,就憑他的質問,我就會和來一場“大鬧天宮”!
但是,因為我想回竹城,我想央求他,我隻有將自己的盛怒壓在心底,給他解釋道:“我在私房菜館根本沒有吃什麼東西,肚子餓了,又去別的地方用了點餐。”
他立刻冷笑一聲:“雲溪,別給我說那麼多,我看,你就是和雷一鳴私會去了。你可真有本事,海城兩個有名的男人都對你死心塌地的。前幾天是陸毅,今晚你又馬上鳥槍換炮,跟雷一鳴在一起,你是不是嫌我頭上還沒有長成草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