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走到外邊,發現地麵居然積了一層雪。
也許是心情太好,我看見那些積雪,居然喜上眉梢。
生在竹城的我,很少看見這樣的雪天,所以,我對雪有一種的親近和喜好。
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堆雪人,和看冰雕。
這些,我不隻一次的和吳雨時說過。
所以,那天早上,他明明是要打算去公司的,卻突然折回身,拉著我的手就向後院跑去,我們的身後,立刻投來兩束驚訝的目光。
王姨帶著喜氣看著我們!
李璐則帶著幽怨和嫉恨!
我不管了,也管不了那麼多,我要跟著我的心走。
來海城的這些日子,我太痛苦和壓抑了,很難能會心的一笑,曾經猶如一個“小太陽”的我,居然一雙澄澈的眸子裏全部是“一江春水都載不動的憂傷”!
既然吳雨時都放開了,不再在我麵前板著他那張千年的冰川臉,我又為何不偷偷的樂一下呢。
幾個保鏢似乎看出了我和吳雨時想幹什麼,他們居然會讀心術一樣的給我們拉來了鐵鏟。
於是,吳雨時牽著我的手,飛快的跑到了那片他特意栽種的梅園裏。
隻見梅園已經被冰雪包裹,黃的如絲綢一樣的梅花枝條上,白雪像被蓋一樣的覆蓋著它們。但是,梅花的香氣在雪天裏卻特別的芬芳。
我經不住的深呼吸了兩口。
吳雨時的唇角瞬間勾出一抹弧度。
梅園裏,居然也積雪深厚,一腳踏下去,就是一個深深的腳窩。
吳雨時用鏟子在一株梅花樹下,迅速的堆積了一個雪人出來。
他從小就心靈手巧,做什麼就像什麼,所以,那個雪人堆砌得就像禮品店裏賣的“雪娃娃”。
保鏢們見吳雨時和我忙的不亦樂乎,居然從廚房裏給我們拿來了紅辣椒和胡蘿卜,還摘了一片“滴水觀音”的葉子來。
於是,雪娃娃的鼻子、嘴巴、眼睛,帽子瞬間都有了。
我高興看著我和吳雨時的這個“傑作”,卻總覺得少了什麼。
突然,我恍然大悟,直接將我脖子上的圍巾拴在那個雪娃娃的脖子上,一下子就為那個雪娃娃增色不少!
保鏢和吳雨時都看著笑了。
堆好這個雪娃娃後,吳雨時輕輕的彈了下我身上的雪花,道:“今天不去公司了,我帶你去一個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吧。”
我不由神往的看著他。
我知道,這樣的眼神,我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吳雨時見我眼巴巴的看著他,居然學小時候一樣,直接給了我一個“爆栗子”,嘴唇勾出一抹弧度,輕輕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知道嗎,你這樣的眼神,讓我想犯罪!”
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我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向千年冰川的吳雨時,居然也能說這樣的“段子”來。
就連保鏢們大概也是開了眼界,讓他們看見了他們的總裁大人,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麵,不由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笑容滿麵起來。
隻不過,他們麵對吳雨時,不敢笑的“狗竇大開”,隻敢偷偷的“笑不露齒”而已。
就在那些保鏢愣怔傻笑的瞬間,吳雨時已經牽著我的手飛快的向車庫跑去了。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帶到哪裏去,但是,看他今天這喜氣臨人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不會帶我去地牢。
於是,我問也不問的就跟著他上了車。
當我們的車開出別墅時,就見李璐在門口等著,她朝吳雨時揮揮手,示意她要上車。
吳雨時卻直接對她擺擺手,說一會兒讓他的特助虎子送她去公司。
說完,吳雨時就將車子開走了。
這廝在路上,居然對她的秘書說,不管用什麼法子,他要秘書給他弄兩張立刻去哈爾濱看冰燈的專程飛機票,還說,他此刻已經在去往機場的路上,他一下車,就要拿到票。
我頓時在心底倒吸一口涼氣。
心想,做這家夥的秘書,該是有多悲催呀!
車子迅速的向機場開去,我的心已經落開了花。
去哈爾濱看冰燈,一直是我的夢想,可是,我卻一次也沒有去。
其實,我知道為什麼,我之所以沒有去,就是在等某人開口帶我去。
然而,這些年,他好想忘記了,成天都是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更不要說帶我去看什麼冰燈,幫我實現我的什麼心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