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衛被震的連連倒退,而他們感覺自己的手臂,刺骨的冰冷,甚至將要失去了知覺。
二人雙目對視,皆是微微頷首,而後兩人快速調轉體內的靈氣,以至分布於雙臂,乃至四肢百骸,從而試圖阻止冰寒之氣的擴散。
隻見他們渾身被靈力包裹著,尤其是那二人的雙臂,發出淡淡的光芒來,雖是如此,但卻不見他們的手臂有任何變化。
“怎麼可能!?”
蕭炔的兩個護衛,皆是麵色大驚,他們本以為隻要調動體內的靈氣,就能那冰寒之氣遏製住,甚至是將其逼出體外。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被冰寒之氣,侵蝕而僵硬的雙臂,卻依舊毫無知覺,他們甚至有點恐慌了。
因為那冰寒之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四肢百骸,快速蔓延,因剛剛的靈力調動,並沒有成功的遏製住,反而是加快了冰寒之氣的擴散。
林浪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這血脈之力所帶來的冰寒,可不是區區靈氣就能解決的。
當時,他和大長老林無涯交戰時,他就已經發現,自己居然能免疫那天地靈氣,如今看來,印證了他的猜想。
不是林浪自己能免疫天地靈氣,而是他的冰寒血脈,縱使能調動天地靈氣外放的林無涯,林浪都能輕鬆免疫。
看著麵前如小醜般的兩人,林浪傲笑一聲:“先天境都未等抵擋我這冰寒之氣,更何況你們這些後天境的武者?”
“不要、不要,我還不想死。”
其中一個護衛,身體已經覆蓋一層厚厚的冰霜,而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塊皮膚,都變成了幽藍色。
“我、我還不想……”
‘死’字還未從口中吐出,隻見他的雙目,逐漸的暗淡了下來,身體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座人形的冰雕,冰寒之氣從他的腳下蔓延而出。
腳下的地麵,也附著著一層冰霜,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周遭彌漫擴散。
身後的蕭炔,連忙後退數步,如若再晚一秒,恐怕自己也難逃這冰寒的迫害。
“你。”
蕭炔看向另一個護衛,有瞥了一眼林浪,眼眸中,殺意正濃,“殺了他。”
護衛臉色有些難看,怯弱的眼神望了望,那個被冰寒之氣侵蝕,而變成冰雕的某人,他不想也變成冰雕。
但如果違背蕭炔的命令,以他的狠毒的性格,足以將自己抽筋剝骨、折磨致死。
橫豎都是死,護衛眼神一凝,既然如此,還不如和林浪一戰。
念至此,護衛也不再多想,臉色變得愈加的凝重,旋即向著林浪直衝而去。
看著那護衛向著自己衝來,林浪冷笑一聲:“找死!”
刹那間,那林浪雙手的森白火焰愈燃愈盛,他右手化拳,一拳祭出。
攜卷這那森白冰焰,直擊向著自己衝來的護衛。
結果毫無懸念,有著血脈之力加持的林浪,對上已經深重冰寒之毒的護衛。
在場的眾人,麵色驚駭,雙目圓瞪,在他們麵前,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被林浪擊中的護衛,居然同林浪一樣,渾身燃起森白冷焰,不同的是,那冷焰正在侵蝕那個護衛。
“啊啊啊!我好熱……我好冷……”
那護衛如發癔症一樣,瘋癲至極,蜷縮在地麵,他周身的地麵,和前一個護衛一樣,附著幽藍色的冰霜,但卻不同,因為在這冰霜之上,居然還燃燒這那森白的冷色火焰。
那森白的火焰,正在一點一點的,將護衛的身體蠶食殆盡,而他的皮膚乃至整個全身的各處,逐漸的被火焰燒灼的潰爛。
當在場的人,從上一個震撼回過神時,那個蜷縮在地麵的護衛,已經消失不見了,原地隻留下被燒灼的痕跡,以及一些焦黑的衣物。
“林浪!你居然修煉邪派功法!”
蕭炔臉色沉重,看向林浪吼道:“林浪啊林浪,你居然是個邪修!”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皆是臉色一驚,齊齊看向林浪。
“沒想到林家的林浪,居然是個邪修!邪修就該死!他全家就該死!”
“我剛還想著同情他,沒想的居然是邪修。可恨的家夥,根本不配我的同情。”
“怪不得殺人的手法如此詭異可怖,原來是個邪修啊!邪修都是十惡不赦的畜生!”
“……”
蕭炔掃視著周圍人的反應,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譏笑。
林浪啊林浪,在場的人皆是一些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他們也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血脈之力,要怪、就怪這些低賤之人愚昧無知吧!
林浪此刻麵無表情,他對周圍的指責謾罵充耳不聞,眼神堅定,語氣不容置疑,“我林浪一生做事,講的是未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