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出手朝他抓過來七品宗師首當其衝,雖然出手擊潰幾重巨浪,但是被前仆後繼的浪潮狠狠拍中,噴血倒飛出去。
其餘四位七品宗師也被無處不在的浪潮淹沒,在苦苦掙紮。韓襄文等幾個實力較弱的年輕弟子更是瞬間被浪潮吞噬。
“七品符籙!”
幾位宗師發出驚呼,不敢相信鐵頭扔出來的竟然是七品符籙。不由得暗暗心驚鐵頭的來曆,大奉王朝境內,能拿出七品符籙的,除了皇宮大內,以及各位親王府外,就隻有各州江湖最頂端的那些大宗派。
鐵頭心疼得像是在滴血,竟被逼的用上了保命的底蘊。
他逃走了,心想再遇到李乘風,一定要用鐵頭撞那家夥十下,太壞了,給他拉這麼多仇恨。
簡直讓人鬱悶到吐血。
山穀外。
入口對麵的斜坡上,王屠一直死盯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從裏麵出來的人。
卻始終不見李乘風。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進去碰碰運氣時,就看到一道黑影從裏麵掠了出來,是熟悉的大鬥篷。
“朱姑娘?”
他皺了皺眉,準備喊出聲,卻看到對方直接掠向旁邊的那座山頭,竟是與人會合!
難道是那小子?
王屠狐疑起來,便悄悄摸了過去,打算來一次“白日捉奸”。
結果,他看到虎冰月!
朱姑娘私會的人竟然是這個老女人!
王屠嚇得差點暴露行蹤,不敢再靠近,生怕被虎冰月察覺,這老女人可是八品強者,神覺超凡。
“怎麼會是她呢?朱姑娘,朱姑娘?嗯,難道是朱夢夢?”
他躲到一棵蒼天大樹的樹頂上,想著想著,忽然發現了大秘密,猜到了鬥篷人的身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隱約感覺到這裏麵有大陰謀。
不遠處,朱夢夢和虎冰月交談了什麼,王屠並不知道。不久後,兩人掠上一隻飛禽的背上,破空離去。
王屠吐出一口濁氣,緊張得後背冒汗。
“得趕快找到那小子才行,老子感覺掉進陰謀裏了。”
他有些著急,準備跳下大樹,進山穀裏找李乘風。
就在此時,又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裏,直奔他所在的這棵大樹底下而來。
竟然是鐵頭!
王屠很震驚,光頭少年渾身染血,後背上一片血肉模糊,似乎傷得很重,跑到大樹底下時,氣息已經很萎靡了,搖搖欲墜的樣子。
那頭妖熊呢?
王屠目光掃動,沒發現跟光頭少年一起的妖熊,不禁疑惑。
嘎嘎嘎……
光頭少年扶著大樹狂喘粗氣,狀態極為虛弱。
他取出乾坤袋,從裏麵拿出幾樣東西來,有裝著不知名丹藥的瓷瓶,有凝著靈霜的朱果,有葉子散發著濃鬱香氣的靈草,準備吃下療傷。
樹頂上,王屠眼睛都綠了,這麼多好東西,竟然都用來療傷?
姥姥的,老子窮得乾坤袋隻能用來裝空氣,這小子在幹什麼,赤果果的炫富啊!
呼!
他猛地跳下,掄起拳頭就捶,在鐵頭的腦門上狠狠地錘了十幾下。
哐哐哐。
他感覺在捶一塊鋼板似的,拳頭都崩血了,痛得直呲牙。
鐵頭竟然沒有被捶暈,還準備動手還擊。
王屠怒了,可不能讓這小子轉頭過來認出自己,迅速抽出一隻斧頭,用斧背照著鐵頭的後腦勺就敲下去。
砰的一聲,鐵頭原地打轉,重重的趴在地上,終於昏死過去。
“真扛揍啊!”
王屠搖頭感歎一句,迅速收繳鐵頭的東西,然後扛起鐵頭就跑。
跑了感覺有一二十裏的樣子,王屠才停下來,找了個不容易被猛獸找到的山洞,將鐵頭藏了進去,又用石頭把洞口封住,找來藤蔓植物掩飾,這才離開,返回山穀入口那邊。
剛走到山穀口,王屠就發現了不對勁,兩位七品宗師頭發披散著從裏麵衝出來,殺氣騰騰,見到他就喝問:“你是什麼人?”
王屠急忙道:“一個散修,聽人說這裏有熱鬧看,剛走到這裏,請問兩位前輩,山穀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一個人一隻獸都見不著?晚輩有兩個朋友早一步過來,應該是進去了,不知情況如何?”
那兩位七品宗師目光淩厲地打量王屠,沒發現什麼異常,也就沒有刻意刁難,冷冷打發道:“速速離開此地,裏麵沒有熱鬧可看,我等沒見過你的什麼朋友,再敢擅闖,休要怪我等不客氣!”
王屠心中起疑,卻不敢違逆這兩位七品宗師,隻好離開,鑽進山林後,卻沒有走遠,就躲在穀口附近,暗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