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唬誰呢,知不知道珩州江湖百年來都沒出過七品符師,你又哪裏來七品符?”燕赤天冷哼道,顯然懷疑李乘風的話裏有詐。
“紅毛鬼,不是我嘲笑你孤陋寡聞,你問問周圍的人,我是不是作出了鎮國詩?”李乘風譏笑道。
燕赤天自然知道這件事,哪裏還用問旁人,此時寒聲道:“那又如何?你是有幾分詩才,可不代表你就能一步登天,一躍成為七品符師,煉出了七品符來了!”
李乘風鄙視道:“紅毛鬼你是異族跟我族雜配的後代吧,這血混得不好,果然影響智商。別說珩州江湖,試問整個大奉王朝,有多少年沒出過鎮國詩了?我既然有本事作出鎮國詩,還沒點本事弄到一道七品符?你這是在輕視大奉王朝的底蘊!”
大奉王朝的底蘊?
武陽穀的其他人目光閃了閃,心想李乘風的七品符難道是拿鎮國詩換來的?
眾所周知,李乘風的那首鎮國詩是在何人手上,那位又是王族,家裏存有七品符似乎也不足為怪。
祁火火也下意識看向燕赤天,他是唯一知道燕赤天與那位之間關係的人。
“胡說八道!”燕赤天沉聲冷喝,“你身上根本沒有七品符。”
他從沒聽那位提起過,有用七品符與李乘風交換鎮國詩這麼一回事!
“是麼?”李乘風輕蔑一笑,道:“紅毛鬼,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拿你當槍使的那位是什麼人,你心裏清楚,人家會對你推心置腹嗎?簡直笑話!我聽說過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還聽說過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不知,你喜歡哪一個下場?”
“妖言惑眾?哼,小子,你還嫩著呢!”燕赤天目光陰冷。
“我才十八歲多一點,當然嫩。我年輕,所以不管選擇哪一條路走下去,都有可能是正確的。可你就不行了,紅毛鬼,你一旦選錯了,就是身敗名裂,還會連累武陽穀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李乘風臉色冷漠。
聞言,包括祁火火在內,武陽穀的眾人都若有所思地看向燕赤天,心裏有祟動。
燕赤天沉默不語,麵無表情。
看到他這副神情,祁火火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
李乘風冷冷道:“珩州江湖,還是流雲宗說了算的,你們如此行事,必定要被清算,到那時,你覺得你背後的人會為你們出頭嗎?我看未必!”
燕赤天忽然笑了,笑容很陰冷,搖頭道:“我承認你的確很聰明,不過,慧極必傷,你這種人活不長命。”
他指了指李乘風手裏的狂獅刀,繼續道:“一開始我看到你手裏的這把刀,確實有些忌憚,畢竟我打不過梁獅,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丟人,但那是事實。我以為梁獅藏身在附近,所以一直沒對你動手,防備他出手偷襲,因為那老家夥向來很陰毒,沒想到你還喘上了。”
“我一直在暗中觀察,沒發現七品氣息藏在附近,斷定梁獅並沒有跟你一起。”
“所以,你是時候領死了!”
說完,他隔空一握,李乘風隻覺得麵前虛空突兀地出現一股巨力,在目力神能注視下,發現是一縷縷細小的真氣能量。
噗!
他無法抵擋,瞬間受傷,胸口處仿佛挨了一下重擊,骨頭斷了幾根,髒腑差點移位,口鼻噴血。
背後一緊,是李思齊和李方承扶住了他。
“死!”燕赤天再出手,澎湃真氣像瀑布一樣朝三人頭頂傾瀉而下,要一舉鎮殺。
“爆!”李乘風大吼,扔出兩道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