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給我家將軍送刀的,快快讓開。”
朱栴這才知道,這蒙頭的女子正是百戶常信的夫人。
“你等速速再去打水。”朱栴對護院們大喊著,帶著常信的夫人就朝天井跑。
跑到天井處,趴在欄杆上朝下一看,史大亮、常信、於宗慶三人已經沒有束縛,早不圍再一起,正躲閃著刀劍和女子對打。
“夫人,你來給你家將軍丟一把,我來丟一把。”朱栴說完,常信的夫人遞過了一把窄刀,卻將大些的寬刀抱在了手中。
“史大亮,這邊。”
朱栴大喊著,史大亮躲過了一位女子的短劍,看到了二樓上的十六爺。
“接著刀。”
史大亮看著朱栴丟下的刀,一腳將一位女子踢開,躍起了身子,接住了朱栴丟過來的刀。
常信的夫人卻大喊了一聲,將手中的刀朝著和常信廝打的女子重重投了過去,“噗”一股血漬濺了到了常信身上,常信順勢拔出了刀,朝著二樓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
史大亮砍翻了一位女子後,順勢奪過了一把短劍,丟給了於宗慶。有了兵器的史大亮、常信、於宗慶三人再次圍成了一圈朝外廝殺。
“一個也不要放過他們,留個活口。”朱栴在二樓上大喊。
一位鬥篷女子聽到朱栴的大喊,看了一眼朱栴,甩手就飛出了一個東西,朱栴還沒有看清,忽地被常信的夫人一把拉扯,二人順勢倒在了地上。同事,一把透著寒光的匕首重重紮在了二人頭頂的客房門上。
常信婦人抬頭看了一眼匕首,又對著朱栴笑了笑,卻沒有發現自己蒙頭的絳色帕子早已脫落壓在二人身下。朱栴這才看清,常信的婦人是位年輕的女子,隻是她並非中原人。
見朱栴一臉吃驚和狐疑,常信婦人一摸頭上,才發現自己的帕子脫落了,便快快起身,
朱栴也起身,拿起地上的絳色帕子遞給了常夫人,還對著她笑了笑。
常夫人隨即接過絳色帕子,將自己的頭再次蒙住,隻露出了眼睛。
沒有兵器的親軍已經死傷了多人,鬥篷女子和陌生人也死傷的隻剩三人了,被眾人團團圍住。
“你們投降吧,否則死路一條。”史大亮大喊著。
“姐妹們,寧死不做二臣,殺。”
一位女子大喊著,揮起了刀劍,對著史大亮刺了過來,史大亮順勢劈開女子的短劍,手腕一轉,重重的刀又磕在了女子的柳葉刀上,幾乎同時,他的一隻腳已經揣在了女子的小腹之上,女子哇的一口血後,脖子已經是又濺出了血。
另兩位女子也被常信和於宗慶糾纏住,不得脫身。
“將她們捉活的,勿要傷她們性命。”
大堂門口,一個男人大喊著,眾人這才看清,喊話的正是百戶王進,邊上站著的是於宗慶的父親於文,後麵還是一隊穿飛魚服佩帶繡春刀的親軍。
“常將軍、宗慶公子請退下,把她們交給史某。”史大亮對著常信和於宗慶道。
常信和於宗親二人這才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漬,收了刀劍立在一旁,看著史大亮。
二位女子見自己二人已經無路可走了,揮舞著刀劍一同朝史大亮撲來,刀劍碰撞見,一把短劍已經飛了出去,史大亮的刀卻不管那些,隻顧遊走回轉,兩位女子接連後退,明顯不支。
史大亮幾刀逼退二位姑娘後,忽地將刀紮在地上,道:“兩位姑娘,年紀尚小,何必頑固不化?”
“狗賊,去死。”
兩位姑娘回罵著再次撲上,兩把短劍分上下朝史大亮刺來,史大亮搖搖頭,忽地拔出刀,腰身朝地一趟,從兩位女子中間劃過,手中的刀上下一磕,再一轉,兩位女子的腰間已經是劃開了一道口子。
二位姑娘正要轉身,卻忽地一陣抽搐,扶著冒血的腰間搖晃了起來,手中的柳葉刀也似是快要掉落一般。
“將他們拿下。”百戶王進大喊一聲後,幾位親軍到了兩位姑娘麵前。
兩位姑娘相互來看了一眼,又掃了眾人一眼,忽地翻轉手腕,將手中的柳葉刀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眾人都是一驚,這些女子是哪裏來的?都似是毫無人性可言,除了殺人就是自殺。
“我的華樓會館,被這些逆賊禍害了,死了這麼多人,往後這生意還怎麼做啊。”於文大喊著,跑到了大堂中央,一臉無奈。
“爹,這些賊人死不足惜,若不是十六殿下潑水,今日兒子也怕是間不到你了。”於宗慶大喊著,丟下手中的短劍,上去扶著於文。
眾人這才抬頭看著二樓站著的朱栴,朱栴聲旁早沒了常信的夫人,幾位護院也再次提來了水,準備要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