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使得,十六殿下當然使得,我大明的皇子自是使得。”執事婦人說笑間,抱著一壇酒就到了桌子前。
“有勞萬媽了。”於宗慶抱拳和執事婦人致謝,原來執事婦人就是萬媽。
朱栴幾人也是抱拳致謝萬媽,萬媽這一壇酒抱得,卻是惹得大堂內那些茶商和鹽商們都豔慕不已,都大喊著嬉笑起哄吵鬧不止。
“我說萬媽,你這是厚此薄彼,心裏就隻有十六殿下嗎?”
“對,張兄說的是,萬媽這般量人下菜,真是讓我等情何以堪?哈哈,好在是十六殿下,否則我等真要讓萬媽請客了。哈哈。”
“十六殿下,今日萬媽可是給足了麵子,哈哈。”
茶商、鹽商們的嬉笑讓萬媽更是春風得意,她放下酒壇,揮舞著手中的娟帕大聲回敬著眾人的嬉鬧:“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販子,老娘我哪裏對你們不好了?一個個卻是這般不曉事理,哼,哈哈。”
隨即又是一陣哄堂大笑,朱栴幾人也站起身子,微笑著抱拳和眾人打招呼,這些茶商、鹽商可是大明朝的精英,他們的商業活動為大明朝帶來了穩定和利稅,也是讓人肅然起敬。
商人們都紛紛端起了酒杯或是茶盞,道朱栴幾人的桌子前敬酒、敬茶,李享和史大亮二人就起來擋了酒杯,朱栴自是會意的舉起茶盞和眾人碰茶,眾人這才喝了酒回到了各自的桌子前自行吃酒。
“十六殿下、李先生、史兄、項兄,宗慶敬各位一杯,縱是關山明月,宗慶也是冰心玉壺,得以結識殿下幾位,宗慶也不枉回京一趟。”說完話,於宗慶仰起頭將一杯酒一幹而盡,將空酒杯置到朱栴幾人麵前。
朱栴雖不知於宗慶為何如此要結識自己,但見他也是誠意滿懷,卻也無話可說,更加鐵了心要搭救這位青年。胡惟庸案連坐到了寧夏指揮於琥,於琥的堂弟是於文,於文的兒子於宗慶自是難以幸免。
眾人都把酒正酣時,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便衣親軍和陌生人,這些人已經將空桌子都坐完了,以至於後麵再來的人無桌子可坐,萬媽隻好招呼護院和姑娘們加了幾張桌子。
大堂裏滿滿當當的猜拳行酒令,熱鬧場麵連萬媽都有些奇怪,他喊來了一位護院,再護院耳邊低語了幾句,護院就應聲去了。
“來來來,十六殿下、李先生、鎮撫使大人、項來小哥,萬媽今日借我家宗慶公子的場子敬諸位一杯。”
說話間,萬媽早飄到了桌子前端起了一杯酒,要敬朱栴幾人。
朱栴幾人笑著,紛紛起身,端起酒杯、茶盞,正要和萬媽碰杯,大堂的門口處傳了一聲大喊,一位大漢和一位絳色帕子蒙頭隻露出眼睛的女子進了大堂。
“萬媽,碰酒怎麼會少了我常信常百戶呢?哈哈哈”
原來男子正是在花間坊吵鬧後,被端午的主人徐忠傑勸退並送了三罐“漢宮娘娘”水粉的武夫常信常百戶。
常信對著萬媽喊話的時候,那蒙頭露眼女子也不抬頭,隻低垂著頭,隻是偶爾用眼角掃著大堂。
“常將軍和常婦人回來了,快快過來一並吃杯水酒。”
萬媽招呼間,常信和夫人已經到了朱栴幾人的桌子前,常信抱拳和眾人打招呼間,常夫人也微微躬身給眾人行女禮,隻是她沒有說一句話。
常信對著婦人微笑間,指了指樓梯口,常夫人會意,直接朝樓梯口走去,朱栴卻嗅出了常夫人用的是花間坊的“漢宮娘娘”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