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是不是情況不太好啊?”白葉秋迫不及待的問道。
“檀太太,上次白先生出院的時候身體已經有了明顯好轉的跡象,怎麼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白先生就病的這麼厲害?”醫生十分疑惑,氣氛越發的嚴肅起來。
醫生知道自己不會診斷錯誤,若是白父一直按照醫院給出的方式調養身體,那絕對不會出問題,但現在情況卻相反的在惡化。
“說具體一點。”檀允修的口氣似乎是在命令。
“檀總,檀太太,是這樣的,白先生的身體機能很不穩定,而且還有過度疲勞的跡象,你確定他有好好的吃藥嗎?”醫生一說一個準,的確是藥物出
了問題。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白葉秋不好承認白父的藥物被人做了手腳,隻能默默的點頭。
“還有啊,白先生是不是有咳血的症狀?”
“什麼?咳血?”白葉秋似乎聽到了一個新的詞彙,一時有些接受不過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檀太太你看這裏,白先生的血塊已經分散
開來,這顯然就是咳血的症狀。”
白葉秋的眼裏充滿了恐慌,聽到這話,她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
檀允修向來不愛聽醫生絮絮叨叨,他拍了拍桌子說道:“現在該怎麼解決?”
醫生好像被檀允修給嚇到,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檀總,今晚就讓白先生留在醫院裏觀察吧
,畢竟想要痊愈不可急於求成,白先生的病也是日積月累而來的。”醫生的氣勢逐漸軟了下去。
白父病房。
“爸爸。”白葉秋看著還在睡夢中的白父,含著淚的雙眸裏滿是心疼。
檀允修將手搭在白葉秋的肩上輕輕拍著,安慰她。
她坐在白父的床邊,看著他蒼老的容顏,仿
佛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葉秋,允修。”白父睡眠很淺,聽到一點動靜便醒了過來。
他的聲音滄桑之際,喉嚨裏似乎夾著一口痰。
白父掙紮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感到十分的吃力。
檀允修迅速的上前將白父扶起來,再用枕頭
墊在白父的頭上。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允修啊,你可得把秋秋給照顧好,她可不能受半點委屈。”白父的笑容很慈祥,他抓住檀允修的手,隨後放在了白葉秋的手上。
“爸,你放心,你會好起來的,秋秋我也會好好照顧,我不會辜負她的。”檀允修語氣極度誠懇,因為他說的就是自己的心裏話。
“爸,你幹嘛說這些呀!”白葉秋有些不太開心了,眼淚嘩啦啦的往外冒,總有一種父親在交代後事的感覺。
她的內心滿是愧疚,上一世,她沒有做到一個女兒應盡的責任,任性,刁蠻,常常惹的父親暴跳如雷,這一世她想要彌補,卻又害怕白父不再給她機會。
“我隨口說說而已嘛。”見女兒哭的稀裏糊
塗,白父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檀允修扯過紙巾,單手幫白葉秋擦著眼淚,雖然檀允修沒有哭,但他的心早已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