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立點了點頭對阿山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說道:“我是梧桐村警察局局長李國立。”
阿山聽到這個名頭,又是一怔。
他真是要開始懷疑人生了,一開始是個重案組組長的魯警官和他攀談,現在又來了個警局局長,他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想到這兒,阿山用他身上穿著的毛阿水的褲子擦了擦髒兮兮的手。
“你不要緊張。”李國立看阿山好笑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安慰道。
阿山皺著眉毛,坐在床上有些認真的可愛:“那個,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經跟你們警察說過了……”
李國立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親切和善一些道:“是這樣的,之前是有一位警官來找你談過了嗎?”李國立看著阿山的表情,警察是最容易從麵前人的微表情上判斷出這個人心裏的想法。
可阿山這個眉眼,他越看越是覺得熟悉。
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能讓他記住的麵孔要麼就是警察,要麼就是一些有前科的犯人。
麵前這個人的眼睛清澈見底,看起來很是單純,還有點愚笨,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太像犯人的,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失憶的緣故,他不記得了自己的身份,不記得自己的過去,所以才失去了一些東西。
例如說經驗。
有些東西幹的時間長了就會有經驗,就好像是一盆清澈的水,不停的往裏麵注入了顏料,原本清澈的水就變了顏色。
但倘若有一天因為外力失去了這部分有顏色的經驗,那麼這盆水就會變回清澈的模樣。
李國立皺了皺眉頭。
“是有一位姓魯的警官說我像他一位朋友,來找我說話。”阿山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
李國立聽見這話,臉色有些許的變化,不過沒有表現的太明顯,緊接著問道:“他說你像他一位朋友?是誰呢?”
阿山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他說認錯人了,我就也沒有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能接起來的線索在瞬間就斷了。
李國立歎了口氣。
老魯是他最心愛的下屬,他的辦事能力給李國立減輕了不少生活的壓力,所以李國立是最心疼他的,老魯畢業於他的母校,所以說,他也是大老魯十歲的學長,可現在老魯毫無頭緒的失蹤,讓李國立也倍感頭疼。本以為可以在阿山這裏知道些什麼,可惜老魯可能隻是來套話的。
要是照著這麼想,那老魯可能是栽在了這個阿山和毛阿水的手裏。
李國立糾結了一下,用力抓了抓頭發道:“謝謝你的配合。”
阿山點點頭。
李國立離開毛阿水家,心底卻是凜然。
如果老魯是落在了毛阿水手裏,那一定是直接就被殺了,李國立可不認為毛阿水這個精神病會給老魯留活路,或者是會有殺人後把屍體藏起來的舉動,老魯失蹤三天毫無音訊,證明他可能還沒有死。
但是他又是被誰擄去的呢?難道他是陷入了另一件案子裏了嗎?
不管怎麼說,也不管老魯到底是死是活,他都絕不會讓這個他最心疼的學弟成為梧桐村的懸案之一,他一定會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