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聽後附和著說道:“那是。”
當麵包車開進了經偵局的院子後,小夥子對張警官說:“我還有事,就不上去了,辛苦你們了。”
夏天跟著張、黃兩人來到四樓的一間大約十平方米的辦公室,張警官與在場的另外兩個人打了招呼,黃警官拿來一張活頁凳給夏天坐。然後,打開了一個信封,拿出一張事先打印好的問話提綱,準備開始問情況。
黃警官要了夏天的身份證,填寫了號碼和地址,當問到夏天的手機時,夏天不作回答,他也不勉強,轉而說道:“今天,我們找你來了解情況,就是有人告深圳三八股份公司詐騙。你知道,我們公安機關的責任是要把情況弄清楚,不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當然,也不能冤枉好人,這就需要調查。你不要緊張,我們沒有什麼先入為主的看法,隻是問問情況。”
這時,辦公室門口又有人與張警官打招呼,張警官站起身,準備接待來人的同時,對黃警官說:“小黃,你到二樓會議室把筆錄做了吧,做完後我們再議一下。我們在這裏談。”
黃警官說:“好吧!夏經理,我們到二樓去。”
於是,黃警官與夏天一起來到二樓大會議室,兩人並排坐在橢圓型會議桌的一邊,黃警官重新拿出問話提綱和深圳三八股份公司的貸款合同複印件與抵押房產證複印件,開始了問話。
夏天一邊回答著他的問話,一邊看著他們的問話提綱。並在腦海裏不斷揣測著政法部門對這事的看法。
夏天想:從做詢問筆錄隻由黃警官一人在場來看,這事在經偵部門眼裏還處於案件入門階段,對自己也沒有明顯的惡意;但從他們印製的調查提綱的開頭部分來看,把自己的照片、身份證號碼都空出了位置,顯然是很認真的。不排除他們把自己當作同案人在做調查摸底。
話分兩頭,各敘一方。
話說樊婷突遭變故,眼看夏天跟著兩個年輕人離開了住宅區,說是要到公安局去。但是,因為什麼事,到公安局的哪個部門,卻不清楚。樊婷回到家裏,看到夏天臨走時丟出的證件和鑰匙,心裏一陣酸楚。她隨即立即下了樓,與同是一個小區住著的樊娉、解豐夫婦商量。
解豐在聽完樊婷的情況介紹後問道:“他是到了哪個分局?是因為汽車的問題到了交警局,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到了治安部門,或是主管經濟案件的部門?”
樊婷也對自己好似有所懷疑地說:“我也不知道,好象聽說他昨天打電話查詢,我家的轎車牌在平安保險有兩部車同一個號碼辦理了保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接受調查。”
解豐問道:“你那部車來路正當嗎?”
樊婷說:“具體手續是老夏辦的,我隻聽說是拍賣行拍賣出來的。前年還被人搶了一回行駛證,後來登報補了手續。”
解豐說:“那就應該沒事。這就奇了!對,你查看一下家裏的電話,看看哪個號碼是今天早上打來的,撥回去問是哪個單位,夏天在不在他那裏。這樣,不就清楚了嗎?”
樊婷釋然,馬上回到家裏,查找到在夏天打電話到花店前的確有一個似曾見過的市話通號碼,在電話號碼本上登記了後,想了想,便撥了過去。
隨著對方一句:“你好,你是哪位?”的問話聲,樊婷便說開了……
卻說與夏天做著調查筆錄的黃警官,聽到自己的市話通響,接聽後問道:“你好,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女的聲音說道:“請問,你這部電話打過8241x84x嗎?有什麼事?”
黃警官聽後重複了一句:“8241x84x?”
夏天說:“可能是我家打來的。”
黃警官立即問道:“您是找夏經理吧?”
樊婷說:“是啊!老夏在你那裏嗎?”
黃警官說:“在,你等等。”說完後,將市話通遞給夏天,並說:“好像是你愛人打來的。”
夏天接過電話,對樊婷說:“在經偵局,情況正常。”
樊婷問道:“中午會回來嗎?”
夏天說:“現在在做筆錄,搞完了應該可以。放心吧,回家再談。”
放下電話後,黃警官繼續按照提綱的順序問著話。他問道:“這個三八股份公司在金融服務社貸出了800萬元也就算了,為什麼後來在老貸款逾期的情況下,又貸出350萬元呢?”
夏天說:“如果要把這個問題說清楚,還真有點難度。這麼說吧,當初這家公司是湖貝金融服務社緊急拉來消化富餘資金而做貸款的,後來,三八股份公司利用自己的關係拉來大量定期存款,成了湖貝支行在資金危難局麵中的救世主般,受到兩屆班子的重視。所追加的350萬元貸款隻是銀行與三八股份公司簽訂的多份合同中的其中一份,另外有四千萬的,有一千五百萬的。現僅說這個350萬元的合同,當初原擬一次性把舊合同的貸款全部借新還舊的,總行也明確表態同意,為此,深圳三八股份公司花錢組織了近4000萬元一年期定期存款以穩定湖貝支行的資金形勢。到了真的要實際操作貸款的1995年7月下旬開始,市民銀行總行麵臨更大的資金困局,明令各支行不得新增貸款,但是,三八股份公司又弄進來了那麼多存款,其補利差的支出也不下於500萬元,於是,在總行領導的默許下,依托舊合同簽加一份補充協議貸給350萬元,實際上是作為對他們組織存款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