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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多,湖貝支行來了不速之客:市民銀行行長黃鹿一行突然造訪。

當他來到湖貝支行三樓辦公室樓梯口的時候,計劃員熊自倫正好有事要往營業廳去,見到黃鹿,就像見到自己的父親般的激動。她高興地說:“黃行長,你好!”

黃鹿不知道打招呼的是何人,便問道:“你是?”

熊自倫把手伸給黃鹿,兩眼脈脈含情,放出異樣亮光,自我介紹說:“我是湖貝支行計劃信貸科的熊自倫。”

黃鹿略加思索,也是伸出右手與熊自倫的手握上,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哦!熊自倫,你寫給我的信,我收到了。謝謝你啊?”

熊自倫及時跟進地說:“不用謝,請黃行長多加關照。你找王行長是嗎?”說完帶著黃鹿一行來到王顯耀的辦公室,然後知趣地離開了。

看官!按理說,黃鹿接收熊自倫的信件並與熊自倫在這種場合握了一下手,那是再正常不過了。豈料,一年之後,被熊自倫借題發揮,在旁人看來,好像一段緋聞,直讓黃鹿哭笑不得。——這是後話。

卻說王顯耀看到黃鹿在總行即將要召開重要會議的當口,還來造訪,不知是什麼意思,在招呼黃鹿坐下後,對黃鹿說:“黃行長要來我們行指導工作,也不打個招呼,好讓我列隊迎接。”

黃鹿說:“不了,原本的安排就沒有這一出,我們是在宣布撤換中興支行領導班子後,覺得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湖貝支行在哪裏,加上在你這裏掛點的何老太婆——何行長,天天在我耳朵旁邊說王行長如何如何艱苦,活得都不太像人樣了,我是想來看個究竟。你看,還不錯嗎!你的辦公室跟市長的差不了多少。是不是?”說完,自己先笑起來。

王顯耀也在附和著笑著,臉上漸漸的有點紅。

後來,王顯耀打了一個電話給陳作業,叫他過來,陳作業過來後又是一陣寒暄。接著,王顯耀介紹了支行的大致情況,黃鹿等人才離開湖貝支行,回總行去了。

下午四點多鍾,夏天坐上王顯耀開的車,往總行開去,準備到大水坑財政招待所參加總行經營工作會議。到了總行,下了車,王顯耀對夏天說:“我到人事處還有點事,要上車時,你上你的車,不用等我,我們在大水坑會合。”

夏天說:“好的。”

不一會,夏天坐上了等在市民銀行總行前門廣場的總行中巴,在車裏等待其他與會人員上車。這時,總行辦公室的職員一陣忙乎,上來幾個總行的與會者後,行長黃鹿也跨上了中巴車的前門,他上得車來,看了車上的人員,還沒有坐下,問道:“哪位是夏天?”

“我是,”夏天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黃鹿說:“黃行長你好!”

黃鹿看了夏天一眼,好像有了印象,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總行的三部中巴車出發了,一齊向大水坑招待所開去。一個多小時後,與會人員到了大水坑財政招待所,夏天與王顯耀被安排在三樓的一個套間,這間房的房門正對一個半回字型的休閑大廳,大廳裏放著一部供整層樓住客使用的外線電話。從這間門往外看去,誰在打電話一目了然。

大家稍安頓好,便下樓到飯堂吃晚飯。吃過晚飯稍事休息,與會人員集中在觀海樓一樓會議大廳,開始了經營工作會議的第一場會議。會議由市民銀行董事長申一楓主持,行長黃鹿和監事長胡秀麗分別講話。

黃鹿在講話時說:“這次會議的開法,有個會議安排,不說了;內容應該是一次務虛會。解決大家思想上的問題。我們要進一步明確:為什麼會有市民銀行的誕生?當然,在座的人替市政府、替市民、替人民銀行糾偏治亂,穩定金融秩序,立足點是解決問題。兩年來,幹到這一步不容易,但是,需要我們解決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完。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任務真有點滿眼朦朧的感覺:要培養勞動者足夠的專業水平和良好的職業道德;要形成符合市場需要的有序競爭機製,而不是不對稱的惡性競爭手段;要明確重心,防範風險,強化內部管理;要建設適應市場需要的技術裝備;要在下大力氣抓整頓的同時,同樣下大的力氣抓實際工作。同誌們哪!每每想到這些,我就睡不著覺,是啊,時不我與,時不我待。總行橫下心來,讓大家來到這個山清水秀,一輪明月共潮生的觀海樓閉關苦修,希望大家靜下心來,坐地成佛,修成正果。這就引出了這次會議的第三個問題:紀律和要求:吃住大水坑,不得下山擾民,包括不得騷擾自己的子女和老婆;開會就應該像開會的樣子:多想、多說、多動手,希望能放下的事就放下,好好開你的會。同誌們,我這點要求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