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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定下後,夏天問道:“那就搞一個書麵通知落實下去了?”

王顯耀和陳作業表示同意。

夏天想,支行定的調子,已經十分清晰,沒有任何歧義。便叫來汪洋按照行長的意見,用排除法,將已經借新還舊的、原來發過擠占挪用通知的企業剔除,剩下的列出一個清單,夏天以支行計劃信貸科的名義寫了一個業務公函,內雲:

關於糾正逾期貸款利率套算的函

營業部:

總行於本月26日召開糾正逾期貸款利率套算會議,要求本月底必須自查自糾。支行經研究決定,下述企業從1996年1月1日至通知期乃至以後的逾期貸款利率,一律以正常貸款利率基礎上加收20%的規定執行。原來高計的,應該按照總行要求,即予退減衝帳。

謹此函達。

附:《應予退減利息企業名單》

市民銀行湖貝支行計劃信貸科(印)

一九九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夏天寫好後,看到王顯耀已經離開支行,便來到陳作業辦公室,準備給陳作業看,而營業部副主任譚飛燕剛好在場與陳作業談事,夏天便對她說:“你正好在,昨天到總行開會,講調整利率的事,看來要你忙一陣子了。”說完,將業務公函給陳作業檢查,陳作業看後,給了譚飛燕,說道:“你照單上處理一下。”

譚飛燕看後說:“有沒有搞錯?算進去了,又退出來?”

夏天沒有再說話,離開了陳作業辦公室,然後給王顯耀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說:“降利息的清單給陳行長看了,譚飛燕也在場,她好像不是很通。”

下午,王顯耀、陳作業和夏天正在行長室處理完安延汽車城有限公司1400萬存單的接收手續,明確地說,就是王顯耀叫夏天接收了這1400萬元的存款單,夏天以信貸科的名義寫了一個收條,蓋了信貸科的公章。

看官會問:總行都很害怕與安延公司沾上邊,難道夏天就不怕出什麼問題嗎?不是的,事上萬物,相生相克,怕與不怕,循環往複,自有它內在的條件,你隻要把住了他的要件,當然就沒有什麼可怕了。夏天想,我雖然收到了他1400萬元存款單,但這並不表示我拿了這1400萬元,當它在銀行變現時,還有一個資金去向可以查得到,問題可以說清楚。

這時,譚飛燕拿著陳作業在上午交給她的信貸科業務公函,來找王顯耀。問道:“王行長,這個降低利率的通知是否真的要執行?”

陳作業聽後,氣不打一處來,心裏想:她是懷疑我的權威了!我都說了要辦,還不辦?便發火說:“譚飛燕,你是吃錯藥還是怎麼的?通知上明明寫上經支行研究,又是我親自交給你,你認為不行嗎?”

這時,譚飛燕滿臉通紅,對陳作業說:“陳行長,不是的!不是對你有懷疑,我是要問清王行長的態度,沒有看到王行長的簽字。”

夏天聽完譚飛燕的說法,看了王顯耀一眼,發現譚飛燕最後半句話對王行長很受用。

不一會兒,王顯耀表態說:“譚主任是做得對的。”

這話說完,譚飛燕的紅臉慢慢白了下來。陳作業在一旁不吱聲。

夏天平靜地笑了一下,對譚飛燕說:“我的看法是,過去高計利息是總行的想法;現在差不多到了年終結算了,要調下來,也是總行的想法。從政策的理解上看,逾期貸款利率加收20%是對的。會計處說,從來沒有布置各支行逾期加收50%的利率,要求轉告各行營業部主任。”

譚飛燕著急地說:“那麼,是我們自作自受了?”

夏天微笑著不再說話。

其實,從譚飛燕與兩個行長的關係來看,很顯然,陳作業與她的關係更好,她是在湖貝金融服務社時期,由陳作業提為副主任的,市民銀行接管後,她已經沒有職務了,後來在陳作業的努力下,又當上了副主任。因此,沒有陳作業,就沒有譚飛燕的昨天和今天。而王顯耀對譚飛燕與對夏天來說,顯然更加喜歡夏天多一點。這是王顯耀通過多維的、立體的網線得出的結論,否則,夏天早就不在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