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歹轉過了頭,倒不是為了這家夥,那些她能猜到的想法,也不是為了上述話裏的每個詞句,自己的奴隸什麼的。
她是真有句話要說。
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其實這個動作的時候,表明她心底並不平靜。
緊張、期待、激動、惱怒或是其他,她都會用這動作去掩蓋,將其給壓下去,保持自己頭腦的冷靜。
當下倒非是憤怒,有點兒,不過是長久被壓製的心中不平,還不值得她推這眼鏡。
將其壓下後,話語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叫什麼名字?”
就這問題,中年將軍愣住了,比他哆嗦時間還長的,六七秒後方才結巴道:“希……羲……西姐?”
沒了先前張口就來的利索,老政客了,腹稿信手拈來。
眼鏡娘又一次推了推黑框眼鏡:“我叫艾西,艾草的艾,東西南北的西。”
他知道西姐,是他經常聽到,這是其餘拉托姆一族的人員,無論年齡對艾西的尊稱。
畢竟誰會在乎她是誰喃?
那誰誰誰,營房的時候,那些天神族人對絲諾的稱呼。
在他們眼底他們心底,位置再高也是一樣,不過是從予取予求,獲得了點自由的克拉獸(狗)罷了。
見到艾西再次轉身,也是清楚她話語中含義的中年將軍,知道親情牌無用了,終於不再掩飾。
對著艾西的背影咆哮道:“別忘了我們還是一族,你以為我們全都死絕了,他們就會放過你們嗎?你們處境隻會更慘,被當做豬、克拉獸(狗)!你們隻會成為他們的玩物!”
“瞧瞧他們的樣子!快瞧瞧,你覺得他們是好人嗎!啊!”中年將軍指著,被李雲大臉霸占的邊角,一笑容惡心臉上帶鱗甲的死刑犯,拍打著邊上桌麵,增強自身氣勢。
還是背著他的艾西笑了笑,眼底有著些許不屑。
“我們不是一直這樣過來的嗎?”不是艾西開的口,是剛才被中年將軍踹打,還躺在地上暫且休息。
緩一緩方才,送去治愈的姑娘開口的。
“殺我吧,如果可以,請打頭。”見到藍紋瘋狂閃爍望來的將軍,姑娘繼續道。
真看淡生死了,因為她們活在地獄。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餘下的十二主艦上,以及各個護衛艦驅逐艦的主人們,瘋狂拍打著前方,顯示與操作平台。
按向各個操作按鈕以及掌舵的手,也自是沒停。
最終還是無果,就算強製關閉戰艦上,所有東西的緊急重啟按鍵,都無一點作用。
別人說是緊急重啟,那就是緊急重啟了嗎……
隻是歇下屏幕關下燈,給你看看。
從未放棄過抵抗啊,百年還是更久更久的時間開始。
她們太弱了。
她們也等到了契機!
而當下他們隻能見著,自己相處時間還真不短了的座駕,有一隻無形,是他們無形,一隻有形的手肆意操控,無形的他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看著預熱下微紅的炮管,看著充盈的能量,看著再次被釋放出去的無人機,還有接近的下方戰場。
“那些家夥!”走出低糜的李雲,算是笑罵道,更多是興奮,為她們敢去抵抗。
反正他是不相信,誰敢違抗十二聖王命令還是咋滴,除非不要命了,不要命的,也不可能這麼多。
當下這角度他也能見到,前方護衛艦內,天神族男性的慌忙。
這些並非他們所願,更並非是他們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