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降落在京都的機場。
缺失了五年時間,這個熟悉的城市已經跟記憶中不太一樣,卻也在跟記憶中緩緩重合。
她招了兩出租車去了她在這裏的小別墅,翻牆進入院子,一條氣勢洶洶的狗忽然朝她衝了過來。
“臥槽!”
林茵嚇得臉色大變,仔細看這狗,好像有點熟悉。
她趕緊道:“司大寶!”
狗子正在拉扯她衣裳,聽見這人喊自己名字才鬆了口。
凶巴巴的狗眼裏頭好像是有點疑惑,看了她好久狗子才過來聞了聞,緊接著開始瘋狂搖尾巴,嘴裏發出嗚嗚咽咽求撫摸的聲音。
“還真是你!你這個不孝子,差點被你咬!”
林茵在跟司大寶玩兒,沒看見樓上窗邊有人撩開窗簾,目光複雜的看著她。
“你如果不打它,它不會咬你。”
這個聲音……
林茵隻感覺這瞬間自己心髒都忘了跳動。
她抬頭看去,觸到的是一雙冷漠的眸子。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隨之淡淡的放下窗簾。
林茵心頭又急又亂,忙不迭起身跑過去。
但是大門緊閉,她趕緊去刨搬開旁邊的等人高的盆栽,這處別墅的鑰匙會埋在旁邊的盆栽裏,希望此刻它還在。
這也是她過來的原因。
她原計劃是先整理一下自己,了解好國內的情況,在去見爸媽,然後再找司睦深。
沒想到他會在別墅裏。
他不是應該在軍隊嗎?
林茵思緒亂成一團。
鑰匙果然還在,不過她剛刨出鑰匙,大門已經打開了。
司睦深穿著一身很舊的居家服,布料都已經被洗成了薄薄一層。
他站在門口看著他,大寶去他腳邊搖尾巴,又來林茵腳邊搖尾巴。
林茵僵在原地,方才不見他很慌,此刻見了竟是又慌又羞愧。
男人盯著她看了很久,心下升騰起複雜的情緒,麵上到底是冷冷淡淡的:“進來吧。”
他的目光看了眼她髒兮兮的手。
“哦……嗯。”
林茵低著頭進了屋裏,可滿腦子都是她無數次出軌,她還給別人生了個女兒,還有原主說的那句你哥哥不會要你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甚至不敢讓他知道……她回來了。
司睦深抿了抿唇瓣,眼神複雜晦暗:“你要不要去洗個手?”
“啊?嗯,好。”
林茵埋著頭去了廚房。
洗完手轉過身,他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
“你怎麼會知道鑰匙在哪裏?”他問道,眸子死死鎖定她,不會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這麼放鑰匙是我想出來的辦法啊……”
司睦深看著她低垂的腦袋,眸子明了又滅,冷笑道:“你又想說你是林茵?”
又?
原主冒充過她嗎?
是了,在國外的時候原主也冒充過她。
林茵看著男人眼底的冷意,心底一陣陣抽痛,不是因為他的疏遠,是因為自己這麼多年的缺失給了他許多委屈。
她不知道這麼意氣風發的男人是怎麼忍受妻子給他的那些屈辱。
“你再婚了沒?”林茵沒有回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