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也是可以離婚的,隻是程序上很繁瑣。”司睦深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林茵身上,語氣冷清淡然,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剛才他聽見動靜愣是沒來得及攔住林茵,她那氣勢,他真擔心她在軍屬大院裏頭把軍人家屬打的頭破血流。
這是嚴重的品格問題,她真這麼幹了上麵可能會不讓她過來探望。
等會兒得跟她說一下才行。
他這方心頭惦記著媳婦兒,可這會兒眾人的目光都朝他投了過來。
“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我以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莫非你們都不知?”司睦深一臉坦然。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他卻一點沒覺得拆散別人的婚姻是多嚴重的事情。
“你別擱這兒瞎說!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唆使我們夫妻離婚,心腸也太歹毒了吧!”呂紅紅目光猩紅的朝司睦深瞪過去。
看起來凶狠,可是她心裏卻慌了。
她很清楚的看到,吳軍原本不耐煩躁的眼神,在聽到司睦深的話之後怔了一下,隨之,那表情好像看到希望一樣。
這男人不會真的想離婚吧?
不是說軍婚不能離的嗎,怎麼突然又說能離婚?
呂紅紅緊張不安極了。
“確實也是可以離的……算了,你們夫妻的事情我們不好多說,別鬧騰了。”離是能離,就是情況很複雜。
不過也沒有人告訴呂紅紅詳細情況,這會兒大家都挺默契的想著,嚇唬嚇唬這女人也挺好。
大家都散了。
林茵也被司睦深摟著走了,裹著外套還凍得發抖。
關上房門司睦深就把不能在大院動手打人的事跟林茵囑咐了一下。
林茵頓了頓,漂亮的大眼睛人畜無害的看著他:“哥哥的意思是,要打人我得把人拖出大院再打?”
“……”他特好奇這丫頭怎麼能用怎麼單純的目光說出這麼粗暴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林茵也沒有糾結。
那邊呂紅紅自然不敢繼續鬧了,吳部長一句話她雖然一副不甘願的樣子,卻還是乖乖進屋去。
看著一直沉默的男人,呂紅紅心裏十分忐忑。
“你在想啥?”
“沒啥,明天還有安排,早點睡。”吳部長這次也沒敢不讓呂紅紅進屋睡,怕她繼續鬧得鄰裏不得安寧。
呂紅紅卻哪裏還敢鬧,男人越是安靜她越是忐忑,分明看得出他有心事卻又不幹在那般一哭二鬧的方式打探。
問的多了吳部長便是不耐煩,她便不敢再問,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這場鬧劇就沒再有動靜,直到次日上午,鄰裏們忽然又聽見了呂紅紅哀嚎的哭聲,這一次當真是哭的肝腸寸斷,好不傷心。
林茵此刻沒時間去湊熱鬧,她這會兒在看一份醫療投資案,是關於癌症方麵的研究,資料嚴伸緣已經審查過了,涉及的投資數額過於龐大且繁瑣才會讓林茵過目。
最重要的是,醫療方便的研究不是投資就有收益的,萬一研究幾十年不出成果呢,投資一旦進去了就不能斷,不然之前投進去的錢全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