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帶頭的工人身上帶著傷被關到了看守所,狠吃了幾天的苦頭。
錢貴以為此舉能震懾到工人們,可他哪裏知道工人們背後是有靠山的,此舉不僅沒有把工人嚇退,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憤怒,一個個去了錢貴的老宅拉著橫幅讓他結算工資。
事情鬧得挺大,驚動了子午市警方。
可惜警方沒有打算為工人討公告,於他們的立場來看,工人此舉是聚眾鬧事,自然該遣散。
事情忽然之間就鬧大了,當即把各個地方的電視台都吸引過來,這兩天新聞劈天蓋地的都是報道這件事情。
某退位的高官利用以往人脈經商拖欠農民工工資的新聞標題相當吸人眼球。
就在此刻,一位正義的律師忽然站出來替農民工們伸冤。
不僅追究了錢貴拖欠工資的事情,還把之前抓了工地工人亂執法的警察一起追究了。
不多時錢貴連帶他底下幾個主管被告上法庭。
錢貴本來跟子午市法院的法官有點交情,可是這一次法官卻沒有給他麵子。
錢貴此刻才恍然意識到暗中似乎有人在推波助瀾刻意針對他。
錢貴很不甘心,可是現在麻煩纏身他沒有辦法隻能去找林奎。
林奎像是一隻笑麵虎似的:“錢先生惹了官司,找上我就著實沒有道理了。工人們的訴求不過是希望你把他們應得的還給他們而已,你照做不就可以嗎?”
錢貴當然是想過結算工資,可是那麼多人一年多的工資,不算不知道,一算竟然有三百萬之多!
讓他一口氣吐出這麼多錢,他怎麼甘心?
而且,這還隻是工資,工人罷工給他帶來的損失還沒有計算進去。
錢貴冷笑:“林先生,這次工人的暴動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在這裏我們就別繞彎子了。我承認你是個很優秀的後輩,農民出身靠著一己之力在不到三年裏頭把公司做成現在的規模,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都辦不到。你就說你找上頭的誰打了招呼讓子午市的法官壓著我的案子至今不肯給我通融,你跟我透個消息就行,往後我們兩家人的恩怨就算兩清了。”
“恩怨兩清?”林奎感覺自己好久沒有聽到過這麼無恥的話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直都是錢貴用些卑劣的手段找茬,林氏集團可沒有越線做過栽贓陷害的事情。
錢貴今天的麻煩,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要是不拖欠工人的工資,林茵上哪兒煽動工人去討要工資去?
但是錢貴卻不覺得是自己有問題,隻把這當做被人針對了。
林茵要是不出手,那些工人的工資可能這輩子都要不回來。
林奎緩緩起身。
“當初我家的肥皂出問題,還有這次的輻射電器,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做的吧?”
他站到錢貴身邊,彎下身以一種上位者親切接觸下位者的態度拍拍錢貴的肩膀,說道:
“我跟你不一樣,我不僅是個本分的生意人,我還樂於助人。你不把工人當人看,我卻很樂意幫他們伸冤。”
說完臉色沉了下來:“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