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睦深幫忙林奎那邊好調查多了。
周圍的廠家總共就那麼幾家,被問到的廠家肯開口,半天下來就查清楚潔白的包裝是在哪家工廠做的。
這邊,錢貴很快就受到消息。
“林奎跟商業調查科的人一起?”錢貴年過花甲,滿頭白發,皮膚如同枯樹皮,一雙眸子卻銳利的很。
聽電話那頭的人彙報了情況,錢貴的臉色越發不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旁邊錢大富上前:“爸,出什麼事情了?”
錢貴冷著臉看他,直把錢大富看的心虛不已,錢貴才終於開口:“你出的好主意,潔白被商業調查科的人盯上了。”
“這……盯上就盯上嘛,咱們這個項目目的是收拾林奎,取代他們家的生意隻是額外的收獲,取代不了,大不了我們不做就是。”
反正大哥做的是陶瓷生意,這塊生意沒人能動他們的。
話音剛落,錢多多抬頭朝樓上看過來:“二叔,你想的倒是簡單。”
“真被查出東西來,不是關閉工廠就可以的,還可能被罰款。罰款都是小事,爺爺在政壇的仇家也不少,現在雖然離開了還是有不少人看嫉妒爺爺的財富,一旦讓人抓到爺爺的把柄,你想過那些人會怎麼對付爺爺嗎?”
錢多多麵上冷靜,一副見多識廣侃侃而談的樣子。
她討厭這些親戚。
以前錢多多拿他們沒有辦法,她還小,她無能為力。但是現在,她有師父!
錢大富想分她的家產,也得看看她願不願意。
錢大富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給教訓了,而且還是個女孩,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大人說話有你什麼事兒?哪兒涼快哪兒帶著去!”
錢多多無視他,看向錢貴:“爺爺,林奎一個農村人,他能白手起家做到今天的成績,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我特意去查過他,他利用自己的女兒在申城那邊結交的人脈不少,現在他連子午市的官員都能請得動,我覺得你應該防備才是。”
錢大富就要發作,奈何錢貴看這個孫女的眼神卻帶著讚賞:“你覺得應該怎麼防備?”
他沒想到這個孫女能說出那番話,而且,還知道去調查敵人。
雖然林奎的信息他自己也調查過,但是孫女知道自己去查而不是依賴家裏,比他這個二兒子靠譜。
“我覺得潔白我們應該脫手才是,掛在奶奶名下太不保險了,不如掛在二嬸名下?”
錢大富一聽就炸毛了:“現在潔白要出事了你提議掛在你二嬸名下?我說錢多多,你安得什麼心思?”
潔白的法人這事兒還真不是錢貴有心推胡春麗出去,是當初胡春麗自己爭取的,萬一能盈利,那潔白的營收就是她的。
胡春麗在樓下做飯,聽見潔白要出事她正在擔心,現在一聽兒子的話,她當即就不滿了。
“老二你什麼意思,樂意看著你媽去死是嗎?”
“不是……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錢多多看著他們窩裏橫的嘴臉很是厭煩,她心頭默念“要笑,對著厭惡的人,也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