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懷信心地看著陳斯音,似乎是篤定了她會答應自己。畢竟當年,他們是那麼的相愛。
然而,陳斯音卻麵露難色,躊躇了一會兒,委婉地說一句:“餘弦,現在我們都變了,可能沒法像從前那樣相處。”
盡管餘弦給她的理由還算是合乎情理,可想要她一下子接受消化,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早已經成了她心裏一根拔不出來的刺。
聽到這話,餘弦有一瞬間的詫異,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沒關係,我知道,當年的事情讓你受了很大的傷害,我願意等,等你願意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陳斯音尷尬地笑著,也許是不會有那一天的。
說完了陳年往事,餘弦漸漸地放開了許多。兩人就像是久別重逢地老朋友一樣閑聊著。
餘弦告訴陳斯音,他剛回到a市,還沒有找到工作,也沒有住的地方。
陳斯音聞言,很是大方地說:“我酒坊那邊的員工宿舍還有空位,你要不先住著?等你找到工作了再搬。”
“真的?”餘弦驚喜地看著她,暗地裏卻是在自我得意著,他認定了,陳斯音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陳斯音點點頭,就這麼將這件事情敲定了下來。
一頓飯遲到了十二點半,陳斯音酒坊裏還有事,就將宿舍的地址和鑰匙交給了餘弦,告訴他想什麼時候搬過去都可以。
*
“總裁,剛剛餘弦先生好像跟陳小姐見麵了。”助理將剛收到的消息一一告知傅之清,“而且,陳小姐好像還讓餘弦先生住在酒坊的員工宿舍裏。”
說話間,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傅之清的臉色,當看到後者臉色黑如鍋底時,連忙噤聲。生怕自己會因此而惹禍上身。
“我知道了。”
他悶悶地說完這麼一句話後,忽然站起身來,拿起西裝外套就離開了辦公室。
“把餘弦的資料拿上。”
助理聞言,連忙拿上資料,緊跟在傅之清的身後。
傅之清找到陳斯音的時候,陳斯音和沈初墨剛從酒窖裏出來,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地酒香。
看見他,陳斯音很是意外:“之清,你怎麼來了?”
她解開圍裙,將圍裙掛到牆上的掛鉤上。
傅之清不語,隻是斜睨著沈初墨。
沈初墨頓時了然:“陳姐,我先去忙了。”
說完,便腳底抹油一般快速離開。
偌大的屋子裏頓時便隻剩下他們二人與助理。
陳斯音看見他鐵青的臉色,有些莫名其妙:“發生什麼事了嗎?”
站在他身後的助理一直朝著她比劃著什麼,可是她沒能看明白。
這時,傅之清開口了:“你去見餘弦了?”
他壓低了嗓音,竭力地隱忍,可緊擰的眉頭依舊暴露了他此刻憤怒的情緒。
陳斯音愣了愣,點點頭:“怎麼了?”
“你為什麼還要去見他?他就是個騙子你不知道嗎?”
傅之清一想到她背著自己悄悄跟餘弦見了麵,心裏的醋壇子頓時被打翻。
他知道陳斯音對她以前的經曆耿耿於懷,所以他也擔心他們兩個接觸多了,會舊情複燃。
那是他絕對不允許的!陳斯音隻能是他的女人!
陳斯音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傅之清冷笑一下,助理見狀,連忙將帶來的餘弦的資料遞給她。
“餘弦當年離開,是因為他的前女友高檸兒。哪怕是現在,他們兩個都還在a市生活,也就你那麼傻,他說什麼你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