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音隻好妥協了。

傅之清倒是表現的很紳士,自己找了一床被子,鋪在地毯上,坐了上去,輕聲道:“你先睡吧,我守著你。”

傅之清要是主動跟她一張床,陳斯音估計還會出去找沙發睡,可男人這樣處處照顧到她的情緒,陳斯音反倒有些為難了。

傅之清已然準備好,今天晚上就這樣睡下。

此處山清水秀,風景秀美的同時,也說明了這裏晚上夜露深重,傅之清要是就這樣打一晚上的地鋪,明天一起來說不得就要生病。

陳斯音猶豫了一下,拍了拍身邊的床,對傅之清道:“你別打地鋪了,晚上那麼冷,會感冒,你上來睡吧。”

傅之清微微勾唇,眼裏算計成功的光芒一閃而過,很快便爬了起來,幹脆利落的睡到了陳斯音的旁邊,躺下並且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裏,在陳斯音下意識掙紮起身時,閉著眼睛困倦道:“睡吧,累了。”

陳斯音努力抬頭看了一眼,瞧見傅之清禁閉雙眼,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疲憊,便沉默下來,躺在他懷裏不再動了。。

一覺天明,傅之清昨天晚上做了個正人君子,陳斯音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傅之清的身影,倒是出去後發現江媽媽和江淑穎已經做好了早飯,至於傅之清和那些保鏢,卻是毫無蹤影,不知道去了哪。

問起江媽媽,江媽媽也很意外:“他隻跟我說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出去了,我還以為跟你交代好了。”

陳斯音便將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

吃過早飯以後,陳斯音一個人出門,到陳家去看看,陳家大門上已經換了一把新鎖,不用想陳斯音也知道是傅之清的手筆,她沒有鑰匙,隻能站在院牆外麵抬頭去看。

離開陳家,她到有小時候身影的地方四處走動,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嘰嘰喳喳的響起,路上的行人有許多,但大多講的都不是本地話,想必是從其他地方慕名而來的遊客。

小鎮裏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河,在陳斯音的記憶中,這條河一向作用於婦女浣衣,水麵上浮著水草,清的連水裏魚的身形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但等她到河邊,卻發現和小時候記憶中不同的是,水已經渾濁了許多,也沒有婦女再在河邊浣衣。

小鎮裏的人比起以前也要多了許多,不時有小孩打鬧著從街上奔跑而過,還有老人拉著她詢問是不是第一次來小鎮,可以買點他那裏的紀念品。

陳斯音禮貌拒絕,老人也不糾纏,很快離開,陳斯音放鬆心態,在鎮裏遊走,卻瞧見街角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將眉微微蹙起,有些想不明白他出現在這裏做什麼,想了想她抬步跟上去,卻見他拐彎進了一間油糧鋪子。

陳斯音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店裏麵的情形,她沒有近視,視力很好,遠遠的就瞧見她認識的那人直奔著前台的一位小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