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件事要告訴你呀,”黎糖充滿笑意的道:“我壓根就沒見過餘弦,也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裏,陳斯音,你上當了。”

“你……”

這是陳斯音在昏迷前說出的最後一個字。

傅之清身為傅氏的總裁,平日裏總有狗仔跟拍,想拍到些什麼勁爆的新聞,不過傅之清一向潔身自好,因此跟拍他的狗仔越來越少,少到沒有。

今天就有個狗仔在醫院裏掛吊水,恰巧看到傅之清出入,心頭一動,衝著對頭條的敏感度,他沒忍住跟拍起了傅之清。

但卻依舊是沒有收獲,但卻瞧見以為老醫生從傅之清待的那個病房裏走了出來,他頓時心頭一動,搓了搓手,叫住了老醫生。

狗仔略顯猥瑣的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我的職業是一名記者,想要了解事情,而這些事情您能告訴我。”

老醫生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狗仔的笑容多了絲尷尬,眼裏掠過一絲不易察的羞惱,可麵上笑容卻是愈發的燦爛:“大家都是端著飯碗吃飯的人,想必老醫生不會太為難小的,況且我也不是想問些什麼隱私的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手底下隱晦的拿出了些紅色的紙張,借由行人的掩飾,將那些紙張塞進老醫生的懷裏:“我知道先生家裏的情況,能幫我也想著幫一點,老醫生可也能幫幫我?

懷裏的錢還留著溫熱的餘溫,這下子,老醫生再沒法像剛才一樣冷著張臉,咳嗽一聲,故作鎮靜:“你想知道什麼?”

狗仔的臉上頓時笑的跟朵向日葵似的,“我啊,就是想知道裏頭的人發生了什麼,那裏頭……怎麼了?”

老醫生猶豫了一下,似在沉吟:“那女人身上有中了藥的痕跡,我現在是打算去開些藥來解了那藥,而她身上也有些大大小小的傷痕。”

言盡於此,再多他卻是不肯說了,狗仔給的錢僅夠他說這些,再多卻是不行了。

而得了這些消息對於狗仔來說已經夠了,笑著握了握老醫生的手:“合作愉快。”

說完,狗仔揚長而去,老醫生在原地停了半晌,突然用力的將被狗仔握過的手在自己身上潔白的白大褂上重重擦拭,直到手掌通紅,老醫生才抬腳離開

?而病房裏頭,陳斯音也緩緩轉醒,傅之清站在窗前,點燃了一支煙,正在吞雲吐霧。

這是黎糖第幾次害她住院了?

陳斯音緩緩的握緊了掌心,傅之清仿佛聽見了動靜,轉過了身,陳斯音這才望見,男人的眼底布滿了血絲。

不由得,她心頭一緊,緩緩的攥緊了掌心:“怎麼了?”

傅之清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時如果不是手下及時彙報,他也及時趕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傅之清不敢想象。

“我不是說過,讓你離黎糖遠點嗎?!”

男人的語氣裏有無法抑製的怒氣和後怕,陳斯音被他吼的顯然手足無措,良久的沉默了片刻,才道:“她說她有餘弦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