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夥雖然看著五大三粗的,但要是怕黑怎麼辦?
想了想,出於對傅之清的一點擔憂,她決定回去。
回出租屋的路上雖然不遠,但卻漆黑人少,何況是淩晨,陳斯音提著一顆心回去,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恰巧看見傅之清發來的消息。
“陳斯音幾點了?你人呢?”
“酒坊是你家?”
“你回來了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
“陳斯音你打不打算回來了?”
“我去接你。”
“我有點事,趕不過去,你早點回來。”
消息到這個地方戛然而止,陳斯音將手機滅屏,舉著手電筒功能照明,快步走著。
經曆到那個巷子口,陳斯音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往裏麵走,卻被人一棍子打倒在地,手裏的手機沒拿穩,一路飛了幾米遠。
痛痛的動彈不得,接著月光去看,隻能看清楚是個高大的人影,舉著一條長木棍,往她的身上打。
她用盡力氣滾到一邊,那個人撲了個空,眼神卻興奮起來,嘴裏發出怪笑,快速而用力的擊打。
有些棍子陳斯音躲過去了,有些沒有,這個男人下了狠手,她的喉嚨裏漫上一絲腥甜,想呼救,發出的聲音卻像貓叫。
不,貓叫的聲音都比她大。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痛,太痛了。
陳斯音臉色慘白,一開始還能勉強躲上幾棍,到後麵一棍子都躲不過去隻能悶哼著忍受那些棍棒。
男人像是打累了,終於要步入正題,喘著粗氣跪下,拉出陳斯音的一隻手,獰笑道:“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自己不該得罪的人,不然我也不想廢了你的手。”
陳斯音聞言立刻驚恐的瞪大眼,哪怕是剛才被打,她也沒有失態,要是搶劫,她也就認了,可是這個人!
她的手倘若被廢,釀酒以後就是個笑話。
“不要……不要……”陳斯音掙紮起來,但她這點微弱的力道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男人笑了一聲:“你放心,很快的。”
“嘭!”
下一秒,這個男人就被踹翻在地,他捂著臉一骨碌爬起來,“誰?!那個狗娘養的敢踹老子!”
傅之清冷漠的站在巷口,修長的手指關節互捏,脖頸也隨著動作扭了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陳斯音已然撐不住,眼皮子越來越沉,看著那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樣子,有心想幹什麼,可也隻是讓自己晚幾秒陷入昏迷。
她再次睜開眼感受到自己渾身的痛楚時,已然身在醫院,陳柯正在床邊陪著她。
見她醒來,陳柯高興的站起來,“姐你終於醒了!”
陳斯音想坐起來,可稍微一動,全身的痛牽連著神經,她的臉色立刻慘白。
“姐你別動,你傷的有點嚴重,石膏剛打好。”
陳斯音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打了石膏,但痛覺掩蓋了知覺,陳柯沒說,她還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