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陳斯音強忍著低頭去看的衝動,扭過頭蹙眉問傅之清:“這袋子裏麵是什麼?”
傅之清起身緩步走過來,伸出手接過袋子,從容的從袋子裏頭拿出一套質量上佳的絲綢睡衣。
陳斯音:“……”
這人還十分不見外的直接去了她的衛生間沐浴,陳斯音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偏生這男人還要揚聲問一句:“斯音,你的沐浴露借我用一下。”
陳斯音沒好氣的道:“隨便你。”
“嗯,好香。”
這磨人的聲調,陳斯音用手裏的書蓋在了自己臉上,露在外麵的耳根卻紅的鮮豔欲滴。
等等。
她將書拿下來,睡衣,洗澡,難道這人要睡在她這裏?
她這裏就一個房間,一張床,連張沙發也沒有,傅之清睡哪?
想了想,她從櫃子裏拿出毯子,鋪在地麵上,怕鋪的不嚴謹,還用腳踩了踩,抱了一床棉被直接扔在上麵,枕頭她隻有一個,隻能委屈傅先生不枕枕頭了。
誰讓他有家不回,非要來擠她這個小窩。
傅之清洗完澡擦著身子出來,看見了地上的地鋪,卻熟視無睹,越過地鋪往床上去,陳斯音躺在床上見他過來,直接伸出腳抵住他不讓他前進:“你走錯了,旁邊才是你睡覺的地方。”
傅之清唇角微揚,直接將她撲倒在身下:“你說什麼?嗯?”
陳斯音臉頰立刻緋紅一片,昔日的冷靜不見半分,羞惱的瞪著傅之清,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對就是不要臉......
“下去。”
男人卻翻了個身子,直接躺到床的裏側,將她拉進懷裏,閉上眼睛:“睡覺。”
陳斯音哭笑不得,剛要踹他起來,卻聽見耳邊傳來男人呼聲,他似乎已經累極了,剛躺下便陷入了睡夢中。
她便停下準備踹他的腳,歎了口氣,認命一般起身去將燈滅了,而後也躺下睡覺,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離這位遠一點。
一夜平靜。
次日晨光大亮,陳斯音從睡夢中睜開眼,摸到一邊的手機,拿過來解了鎖屏,打著哈欠,卻在看清楚時間時猛然睜大眼睛,清醒了不少。
這個男人早上幫她摁了鬧鈴,以至於她直接睡到了九點。
她想發火,傅之清卻已經不在身側,因為身旁的地方連餘溫都沒有,隻能急匆匆的換好衣服趕往酒坊。
酒坊的鑰匙隻有她有,是以等她趕到,陳柯早已經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見她終於來了,委屈的不行:“姐你可算來了。”
陳斯音愧疚的不行,問道:“我一不小心睡過頭了,你怎麼不打我的電話呀?”
陳斯音這話不說還好,越說陳柯越委屈,示意陳斯音去看手機,趁她低頭的空擋道:“我早上光是電話已經打了十幾個了。”
陳斯音瞧見了通話記錄,更加不好意思了:“抱歉啊,我開靜音了,沒有接到。”
不用想,這又是傅之清幹的好事。
她心裏在咬牙切齒,麵上卻對陳柯笑容可掬:“下次我去配一把鑰匙給你,這樣你以後早來了就能直接開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