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吧。”傅老爺子對此置之一笑。

電話掛斷,另外一邊的陳斯音也如願以償的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到前些天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了。

這也說明一點,傅之清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陳斯音梳理了心情,將自己全身心的放進釀酒當中去。

“沒想到你真的搬出來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句陳斯音熟悉的聲音,她從釀酒的工序裏停下手,抬頭往外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身穿一身定製西服的鄧簡同。

多日不見,鄧簡同好似沒什麼變化,隻是身形更加消瘦了些。

陳斯音拍了拍手站起來,撐著灶台輕輕的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我去傅家給傅之清做身體檢查的時候沒瞧見你,順道問了一句,劉媽說的,但隻告訴了我酒坊的地點,具體你搬到哪去了,我倒是不知道。”鄧簡同慢慢的走過來,四處打量著這間小小的酒坊。

“傅之清讓你來的?”

陳斯音曉得自己這句話問的有點突兀,還沒等鄧簡同開口,已經垂眸笑了笑,自己改口道:“傅之清不是過幾天要在宴會上求婚嗎?這幾天我倒沒聽見什麼風聲。”

“時間就定在三天後,是個好日子,請柬已經陸續發出去了,若是你沒收到……”

鄧簡同欲言又止,陳斯音已然明白他接下來想說的話,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本來也不打算去參加,好端端的上趕著去吃什麼狗糧。”

鄧簡同看來她一會,卻是安慰道:“你別太傷心……”

陳斯音仿若聽見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樂道:“我傷心什麼?我可是有歸屬的。說起來正想要問問你。”

說著,陳斯音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一張照片來,放到鄧簡同的麵前,示意他看:“這照片上麵的人,你認不認識,有沒有見到過?”

她拿出的照片是餘弦還沒失蹤時的單人照,照相的時候餘弦一身休閑裝,同她去爬山,他站在山頂上回頭看她,那一幕陳斯音覺得好看,順手拿相機拍了下來。

沒想到這竟變成了餘弦在她手裏的唯一一張照片。

“沒見過,長得還挺好看,是誰?”鄧簡同摩挲著自己的下頷,道。

“我未婚夫。”陳斯音將這張照片直接給了鄧簡同,“我打印了很多份出來,你若是瞧見了這個人,隨時通知我。”

“你還有未婚夫?!”鄧簡同驚呆了,完全不敢置信,拿著手裏的照片都不知道怎麼處理:“傅之清知道這件事嗎?”

陳斯音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傅之清一直都知道,我也拜托過他幫我找人,但是一直沒有下落。”

“他是怎麼失蹤的?”

“訂婚前夕。”陳斯音微微蹙眉,道:“我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突然失蹤,如果是綁架,我從來沒有收到一條勒索信息,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不見。”

“你有沒有想過,是逃婚?”鄧簡同話音未落,陳斯音已經斬釘截鐵的打斷:“不可能。我跟餘弦在一起幾年,感情一直很好。倘若連自己的情人都不了解,我還敢說自己了解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