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寧畫秋看著手機傳來的短信,緩緩勾起唇角,輕輕的嗤笑一聲:“酒坊?”
什麼破東西。
本來不欲理會,但是寧畫秋接著往下麵看去的時候,頓時懂得了為什麼陳斯音三天兩頭就會往酒坊裏麵跑。
寧畫秋拿起肩膀上麵的黑發把玩片刻,麵上突然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就是這個酒坊,”寧畫秋的聲音在這一刻聽起來無比的柔和:“毀掉它。”
在電話那邊的人答應下來之後,寧畫秋緩緩將手機扣在了桌麵上,嘴角慢慢勾起一個笑容。
傅家別墅。
“對了,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我新釀造出來的酒?”
陳斯音咽下嘴中的牛奶,將空杯子放在麵前的桌上,微微睜大眼睛看向正坐在自己對麵的傅之清,有些期盼的問道。
傅之清聞言頓時微微抬眸看她一眼,看清楚她眸中的希冀之後頓時微微一怔,隨後有點好笑的說道:“你很希望我去?”
她很希望他去?
……有嗎?
陳斯音長長的睫毛慢慢垂下,在心裏思考著這個問題,自己有嗎?
片刻之後,她重新抬頭笑著說:“我當然希望你去了,你幫了我很多忙,我也想讓你看看我的成果啊,等以後我把這個配方研究透了,身價可值百倍呢!”
傅之清忍不住被她逗笑,微微抿直唇角:“唔,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跟你看看,你是怎麼釀酒的。”
得到傅之清回應,陳斯音點點頭,扯餐巾擦擦嘴角,隨後站起來:“那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別墅,外麵陽光正好,她悄悄抬眼看向自己身邊的傅之清,他挺拔的身影沐浴在陽光之下,好像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茫。
黑色的車子穩穩行駛在柏油路上,窗外的風景和人飛快的朝著後麵倒退著。
今天天氣不錯,陳斯音上車之後把車窗開了一條很細小的縫,外麵的風絲絲縷縷的灌進來,又從另一邊出去。
陳斯音把被風吹到額前的碎發掖到耳朵後麵,就聽見身邊的男人低沉著聲音問自己說道:“既然已經按照配方上麵將酒釀造出來,那麼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接下來?”
陳斯音微微呆滯了一下,其實開始的時候她心裏麵隻是想著能把酒釀造出來,什麼也沒有想的。
不過現在被傅之清這麼一說,陳斯音頓時感覺這好像真的是一個問題。
酒自己釀造出來了,那麼下一步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呢?
傅之清側眸看了陳斯音一眼,她微微低著頭,側顏安靜美好,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又濃又密,此時正在輕輕的撲閃著。
他以為陳斯音心裏麵已經有了對於下一步的規劃,但是卻沒有想到陳斯音看上去還是一副迷糊的樣子。
“現在也不急,”傅之清看著陳斯音麵上糾結的樣子,忍不住出聲說道:“你不是說對於配方還需要精心研究,現在釀造出來的酒不是最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