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清靜靜的看著她,等待著下文。
“但是,對於我來說,那瓶酒是獨一無二的,”陳斯音說著又開始掉眼淚,她抬起手滿不在乎的抹去,“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
傅之清愣住了。
“我爸爸他……被殺的前一晚將著瓶酒交給了我,這是我對父親的最後一份念想。”陳斯音帶著哭腔道:“黎糖就這樣毀了。”
傅之清沒猶豫,上前將陳斯音緊緊的擁在了懷裏,沉聲道:“對不起。”
陳斯音聽著這句對不起,突然就崩潰的哭出了聲,說話斷斷續續的也說不清,傅之清抬起陳斯音的臉蛋,額頭抵著她的額,“你說你父親是被殺的,陳斯音我答應你,一定查出你父親的死因,為你父親報仇,好嗎?”
陳斯音哽咽著,“你陪我回去收拾那酒瓶吧,哪怕隻有碎片了。”
她這話就是同意了,傅之清仔細拭去陳斯音臉上的淚水,帶著她回了傅家。傭人已經將地方打掃幹淨了,傅之清沉聲問道:“那些碎片呢?”
“我看這酒對這位小姐意義很大,所以將打掃出來的碎片都收起來了,對了先生。”傭人拿出一封顏色古樸,十分陳舊的信來:“這是打掃的時候在碎片裏頭發現的,估摸著是封藏在瓶子的底部,花了很大的心思一層層密封,我們也沒敢看。”
寧畫秋此時也站在一旁,掃了陳斯音一眼,目光落在傅之清身上,笑道:“是啊,之清,你快看看。”
傭人將紙條遞給傅之清,傅之清轉手交給陳斯音,“打開看看。”
陳斯音接過信,茫然的抬眼看了一眼傅之清和其他人,傅之清的聲音自她耳畔響起:“不要多想,打開看看。”
陳斯音微微頷首,將信封打開,剛看到一半,她就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看了一眼傅之清,很快的一目十行掃完整封信,然後將信收了起來,神情是難掩的激動。
傅之清想問她,但眼角餘光掃到在場數人,於是垂下眼簾,輕聲道:“將東西收起來。”
這自然不需要傅之清過多吩咐,陳斯音很快就將信收了起來,而後道:“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了。”
傅之清嗯了一聲,讓管家帶陳斯音去休息,寧畫秋幾欲捏碎酒杯,好一會才冷靜理智下來。
這時傅之清也已經借口告辭,寧畫秋作為成人禮的主角無法跟去,隻能暗地裏咬碎了一口銀牙。
陳斯音回到房間裏後沒多久,傅之清便跟了進來,陳斯音轉頭看向他,此時此刻眼裏還難掩激動。
“信上是什麼?”
“陳家釀酒的秘方!”因為激動,陳斯音的話音裏還有顫音,“我一直以為,秘方在我爸死後就永久封存了,沒有想到,他早就給了我。”
傅之清卻沒她那麼激動,從始至終都十分冷靜,“那麼說,你父親很有可能早就預料到了他的死亡,才在前一天將這瓶酒交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