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在自己這一句話說出之後,麵前的男人卻似是而非的來了一句:“為什麼不能負責?現在我就可以負責。”
陳斯音聽見傅之清這一番不明不白的話,頓時愣了一下,回複說:“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傅之清漆黑的雙目緊緊地盯著自己麵前的女子,眸光微微的暗沉了下來。
“沒關係,”傅之清伸出手抽了一張旁邊的紙巾,慢條斯理的疊成方塊遞到了陳斯音的麵前。
“擦一擦吧。”
陳斯音接過來,道了一聲謝:“謝謝,哎,對了,你就這樣過來了?”
說完還伸脖子往他身後看了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她們沒跟過來嗎?”
陳斯音說出這話完全是無心,但是麵前的傅之清卻頓時壓低了嗓音,狀似無意的問道:“怎麼,難道你很喜歡看見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嗎。”
陳斯音想了一下,想了想其實也不是,她隻是喜歡看見其他女人糾纏他的時候,他麵上糾結冷淡的樣子而已。
但是這話陳斯音沒敢說出來,隻是把這個話題搪塞了過去。
另一邊黎糖已經重新站在了椅子上,手裏拿著剛才剛剛拿下來的酒瓶,準備把它放回去,但是不知道怎麼弄的,也許是角度沒有找好,椅子突然之間傾斜了一下。
黎糖身子一晃,頓時感覺自己手中一空!
“砰!”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響聲,剛才還被黎糖拿在手裏的酒瓶頃刻之間便摔在了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瓶身頓時裂成一塊塊或大或小的碎片,朝著四麵八方飛射而去,同時,一股濃烈勾人的酒香,慢慢從瓶碎的那一處開始,往更遠更高的地方蔓延而去。
“什麼聲音啊?”陳斯音被這聲清脆的聲音給吸引住了,抬起頭尋找著聲音來源的方向。
突然之間,陳斯音的目光停駐在距離自己僅僅隻有不到幾米的地板上。
看清楚地麵上是什麼東西之後,她的身體頓時僵硬住了,手上用來吃蛋糕的銀叉也掉在了地板上。
傅之清看見陳斯音麵上僵硬的神色,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陳斯音沒有反應,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也是一愣。
那瓶酒……
……那瓶酒是爸爸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了。
若不是前幾天的時候傅之清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也不會把這樣貴重的東西拿出來送給他。
因為這瓶酒在自己的心裏麵,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也隻有這瓶酒才配得上自己的感謝。
可是現在——
陳斯音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就那樣盯著地板上瓶子碎裂的瓶身和灑的滿地都是的清冽酒液,足足愣了五秒鍾。
五秒鍾之後,陳斯音騰的站起身來,帶翻了自己身後的椅子,周圍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紛紛看過來。
陳斯音卻對自己周圍的情況置若罔聞,她發了瘋一般的向著黎糖跑過去,然後狠狠的甩到她臉上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