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簡同用掐人中的方式將陳斯音弄醒,而後叫人泡紅糖薑茶送來,傅之清擰著眉,這一會才算明白:“她生理期來了?”

鄧簡同無奈極了,“是啊,你說我又不是婦科,她這個情況明顯是痛經嚴重。”

陳斯音這時也已經完全清醒,紅糖薑茶遞到她手邊,傅之清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盯著陳斯音的眸裏帶了怒意:“你明知道自己生理期,還跟我去喝那麼多冰啤?”

陳斯音喝完紅糖薑茶,臉上稍好了一些,聽到傅之清這話,她有些奇怪的抬起眼,道:“陪你應酬是我的工作。”

“你這是不要命!”

傅之清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如此氣憤。

男人轉身出去,門被用力關上,發出嘭的劇烈聲響,寧畫秋冷瞪了陳斯音一眼,“我不清楚你在之清麵前是什麼職位,但——”

寧畫秋頓了頓,道:“不給上司添麻煩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說陳小姐為了接近之清故意如此?”

這時鄧簡同已經開好了一張藥方,放到陳斯音的床邊,“我開了一些藥,按劑量服用可以調理你的身體,下次別再這麼做了。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危及子宮,影響以後的生育。”

寧畫秋拉了拉鄧簡同,輕聲道:“我出去看看之清。”

鄧簡同點頭了,寧畫秋便走到門口,擰開門把走了出去,鄧簡同收拾起醫藥箱,朝著陳斯音點頭示意,也走了出去。

這時陳斯音的故作堅強終於瓦解,緩慢躺下去,臉色逐漸難看,按著自己的小腹,從包裏找出之前買的止疼片扣了幾片,和著旁邊沒喝完的紅糖薑茶喝了下去。

止疼片沒有那麼快有效果,陳斯音仍舊撫著小腹疼的出虛汗,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

他們的話沒在陳斯音的心裏留一點痕跡,說不好聽點,無非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沒有經曆過她的境遇,又怎麼會了解她的心理。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指控她沒有素養。

想到這裏,陳斯音笑了一下。

寧畫秋養尊處優,自然不懂得人間疾苦,不知道有所為,有所不得不為。

傅之清交代給的這一份工作,她需要。

傅之清出去後邊獨自待在書房,寧畫秋小心的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開門,走了進去:“之清。”

傅之清抬眼瞧見是她,眼底的一絲失望被恰到好處的掩藏,疏離而禮貌的開口:“嗯。她怎麼樣了?”

寧畫秋眼裏掠過一絲落寞:“她沒事,之清你就非要和我這麼疏遠嗎?”

傅之清掠過這句話不答,反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恰巧和鄧簡同在一起,聽見消息也就一起過來了。”寧畫秋走了過去,不著痕跡的站了一個親近的距離:“那個女孩看起來很普通,她在你身邊有什麼職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