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清清冷的目光落在陳斯音的容顏上,她今天晚上少見的化了淡妝,唇瓣是淡淡的玫紅,襯著深色的裙,十分嬌俏。
陳斯音注意到傅之清的目光,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何以為他看出了什麼:“怎麼了?”
“沒事。”收回目光,男人垂下眼,隻留了側顏給她。
目的地很快到了,酒店門口的侍者主動上前幫他們將車門拉開,陳斯音踩著高跟站在車前,傅之清走到她身邊,她自然的勾上傅之清的手臂。
剛進大廳,陳斯音便停下腳步,“我去個洗手間,包廂在哪?等會我自己找。”
傅之清低聲說了包廂號,,而後問道:“需要讓人跟著你嗎?”
“不用了。”陳斯音笑了笑,轉身離開。
陳斯音往拐角處走,傅之清則先行去了包廂,一直到看不見傅之清的背影,陳斯音才從拐角處出來,到前台去要了一杯溫水,配了止疼片喝下。
做完這些她才往包廂的方向去。
剛到門口,裏頭便有談笑聲傳來:“果不其然,傅總又沒個伴,我給傅總叫一個?保證幹淨。”
陳斯音聽到這裏,推開了包廂門,唇角含了淡笑:“不好意思,傅總的女伴來遲了。”
說著,她自然的坐到傅之清的旁邊,依著男人,模樣乖順,與平日裏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位是……?”方才發聲的那人是個年輕的男人,衣著不凡,卻無氣度,像是個紈絝子弟。
傅之清勾了唇角,淡聲道:“陳斯音,我的女伴。”
“沒想到傅總今天居然不是一個人,失禮失禮,我自罰一杯。”說完,男人倒是很豪氣的喝了杯啤酒,而後問道:“不過陳小姐來遲,也得罰一杯!”
陳斯音聞言笑了笑,伸出手握上酒瓶,剛一觸手,她的心頭就咯噔一聲。
瓶身冰冷,像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她倒是知道啤酒冰鎮滋味要更好些,這要換做平時,她絕無推辭,可現在喝冷的,對她的身體無異於是一種摧殘。
那男人見狀,笑了一聲:“陳小姐看起來酒量不行啊?”
陳斯音一笑,不再猶豫,心一狠,將瓶蓋掀開,倒了酒水進杯裏,直到漫出來的氣泡到了頂才停手。
而後拿起,一飲而盡。
“爽快!”男人笑了一聲,和傅之清攀談起來,陳斯音的臉色卻逐漸變白,幸好有燈光掩飾,倒也看不出來。
她的生理期痛經情況比一般女生要嚴重很多,一杯冰啤下肚,哪怕吃了兩片止疼藥,也讓她十分遭罪。
“傅總少年英才,我十分佩服,敬您一杯!”
陳斯音聞言,拿起傅之清麵前的酒杯站了起來,抿唇淡笑道:“這杯我替傅總。”
一飲而盡後,她又倒了一杯,笑道:“希望您別覺得唐突,我再敬您一杯。”
她的豪爽其他人看在眼裏,便都願意和她喝酒,一來二去,幾瓶就見了底。
陳斯音已經連站都勉強,卻兀自強撐,看著合同談的十分愉快,她強迫自己再喝了一杯,臉色已經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