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和餘弦五年的感情,無論如何,她也需要一個答案。
男人嘴角彎起一道輕微的弧度,輕點下頭轉頭追問:“可以,還有嗎?”
“還有就是每個月的薪水你必須先付給我,像你這種人,我對你根本沒有半點信任可言,萬一到時候你拒絕付我工資可怎麼辦?”
陳斯音不做任何遮掩,坦率直言。
在她心裏,對麵前這個男人的印象可謂是差到不能再差。
就像傅之清剛剛話中所說,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必要的糾紛,陳斯音深怕自己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月的工資我已經給過你了,接下來每個月的工資都會給你按時打到那張銀行卡上,還有嗎?”
傅之清隻不過是需要一個可以幫他擋酒的人,至於其他,他根本就不在乎。
答應的這麼痛快?
陳斯音明顯感到有些意外。
她冷靜下來細想有無遺漏之處,許久,她才猛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
“如果我因為幫你擋酒得了什麼病,這應該算是工傷吧?醫藥費都需要有你來負責。”
陳斯音酒量雖然好,但她卻也隻是一個女人,肚子就那麼點大,就算再能喝也不至於千杯不醉。
若是碰上三五個酒量好的大漢,三五個回合下來,她恐怕也就落得下風了。
到時候傅之清要是再強要求她喝酒,喝壞了身體可怎麼辦?
“放心,我是讓你來替我擋酒的,不是讓你來跟別人拚酒的。”
男人說完,緩緩起身,稍事整理一下有些坐皺的西裝:“你的條件應該都已經說完了吧?”
公司那邊還有事情等著傅之清,為了處理這兩個女人一事,他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見他要走,陳斯音連忙起身製止:“你等一下。”
說完,她眼神在房間裏不停掃視,最終落在書桌上。
陳斯音快步走近,拿起桌上放著的紙筆揮揮灑灑地寫下了幾行大字,末了,她又仔細閱讀一遍,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重新折回到傅之清麵前,她將剛剛寫完的紙張輕遞上前。
“看看吧,如果沒什麼問題,在上麵簽個字。”
男人眉頭輕輕皺起,低眸看了眼上麵的內容。
“針對陳斯音擊打傅之清一事,傅之清不會追究其任何責任,並不會向對方索要治療費用”
紙張的末尾處,陳斯音已經簽好了她的大名。
“我剛剛已經說了,隻要你答應來我這裏上班,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我剛剛也已經說了,我對你沒有任何信任可言,空口無憑,還是落實到紙筆上吧。”
傅之清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接連經曆了人生中兩個第一次。
第一次被人拒絕,第一次被人懷疑。
他強忍著心中憤怒沒有發作,麵色陰沉的一把奪過鋼筆,狠狠地寫下了“傅之清”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