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水“嘩嘩”流個不停,她也不著急,站在門口安靜等待。
不多時,浴室門被人由內向外輕輕推開,也剛好將等在門口的陳斯音擋在門後。
她探出個腦袋,能看到男人健碩的後背布滿水珠,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宛如男模一般的身材。
陳斯音沒有再繼續欣賞下去的心情,放輕腳步上前。
傅之清似是聽見些不平常的響動,正準備回頭,突然……
“砰!”
陳斯音手起瓶落,一擊即中,伴隨著一道悶響,男人應聲倒地。
“喂,喂?”
傅之清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那樣子,不知是死是活。
不就是打了一下而已,這麼脆弱?
陳斯音心驚,本就白皙的臉頓時血色全無,她屏住呼吸半蹲下身體,伸出止不住顫抖的一雙手到男人的鼻息之間。
她靜靜感受著,感受著……
“還好,還有氣。”
她不停輕撫胸口,心有餘悸地接連喘了兩口粗氣。
見狀,陳斯音不解氣地接連踢了男人幾腳。
突然,她看到不遠處那條男士西褲,上麵正係著一條純黑色皮帶。
陳斯音詭笑兩聲,一陣動作下來,男人手腳被牢牢綁在一起,渾身赤裸的隻剩下一條內褲。
大爛人,不要臉,去死吧……
很快,娟秀的字體寫滿男人全身,全部都是這些謾罵的詞彙。
大功告成,陳斯音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欣賞她的傑作,麵露滿意之色。
最後,她還不忘拿出手機,將這“美好”的一幕永遠定格下來。
“死渣男,老娘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吧。”
對著昏迷不醒的男人,她隻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以風一般的速度消失在房間當中,末了,她還不忘了將房門牢牢關緊。
下午時分。
男人一身銀灰色手工定製西裝,手腕上那一隻散發著幽暗光芒的手表,透露著他的尊貴。
此時,他麵色陰冷,眉宇之間夾雜著無法掩飾的憤怒。
“查的怎麼樣?”
在他麵前不到半米的位置,助理頂著巨大壓力站得筆直,他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傅之清額頭處那塊明晃晃的白色紗布。
被問起後,他整個身體下意識地輕顫一下。
“已經……已經查過了,昨天晚上隻有陳斯音進過這間房間,她是這家酒店的服務員,監控視頻顯示,三個小時以前,她剛剛從這裏離開。”
“她人呢?”
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放眼整個A市,傅之清無疑是最容易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接手家族生意,短短三年時間,帶領集團登頂A市龍頭企業,做起事來殺伐果斷,不給人留有絲毫餘地。
麵對這樣的一個活閻王,還是生起氣來的活閻王,助理從身體到心髒,最後連帶著聲音都在不停顫抖。
“就在兩個小時以前,她已經從這裏辭職,現在……現在下落不明。”他回答的聲音很輕,隻是在這安靜的環境下,又很容易讓人聽得清楚。
“下落不明。”傅之清重複了一遍,豁然加大了幾分音量:“這麼長時間,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我要你有什麼用?”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筆直修長的一雙腿赫然抬起,將麵前的茶幾踹翻。
清脆的聲響,滿地的玻璃碎片,都不能消解他心中的憤怒。
“給我找,就算找遍全城也要把她帶到我麵前。”十足命令的語氣,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