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靜這才知道楚天和梅子的關係:“真的啊,原來如此,怪不得梅子跑到麥州去開旅行社,那這梅子和麥蘇又熱鬧了,以前爭方亮,現在爭楚天。”
“我對楚天不薄,他就這樣對我下黑手,這還是我知道的,那些我不知道的,那些他走後流失的大客戶,肯定也是他搗鼓的。”老關很氣憤,“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他說的好聽,兩口子都說的好聽,背後給我這樣玩。”
老關一席話說得餘靜無言應對,她也覺得老關說的有道理。
“老關煩躁了,打開燈,坐起來,開始抽煙,又遞給餘靜一支,點著火。
“梅子消息很靈通啊,老方一出事她就知道了。”老關慢悠悠地吐著煙圈,“她怎麼會知道的呢?會不會是麥蘇告訴她的呢?”
“你是說麥蘇和梅子現在和好了,在一起了?”餘靜看著老關,“既然梅子和麥蘇在一起,那楚天……”
“在一起倒也未必,但是他們一定在聯係,保持密切聯係,楚天在忙乎什麼呢?在哪裏呢?梅子一定知道,但是,她不說,咱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其實,想知道也不一定很難,時光旅遊的計調是梅子的表妹,和餘琳聯係一直比較密切,我讓餘琳和她閑聊,說不定能套出什麼話來。”餘靜說。
老關眼前一亮,一拍餘靜的大腿:“對!你做的很好,很好!一定讓餘琳辦好這件事,打聽到楚天最近的動向,打聽到了楚天,就打聽到了麥蘇,他們倆現在一定在一起的,餘琳打聽到後馬上告訴我。”
“你要幹嘛?”餘靜看著老關。
“不幹嘛,什麼也不幹,就是多掌握一些情況,多掌握一手資料。”
“你該不會把楚天的動向捅給三禿子他們吧。”餘靜擔心地看著老關,“咱可不幹這缺德事啊。”
“缺德也是他楚天缺德,我沒有什麼對不住他的,是他對不住我的。”老關恨恨地說,“我現在不會捅出去,我隻是想掌握著他的去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利用這個控製住他們,記住,臭娘們,在江湖上混,一定要盡可能多地抓住別人的把柄,反之,一定不要被別人抓住把柄,手裏攥著別人的把柄,我們就會很主動,就會立於不敗之地。”
“我怎麼感覺楚天不會幹那麼缺德的事啊,梅子來的時候我還問她,她說是沒有客戶了。”餘靜心有不甘地說。
“你懂個吊啊,女人家,這個還用問嗎,他一走,時光就不發團了,傻逼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還有,那幾個外省的大客戶都不來了,我之前就一直在懷疑,但是沒說,怕你說我,現在你明白了吧,這一定是楚天幹的,他一股腦把大客戶給我搗鼓光了,大客戶啊,你知道咱們得少掙多少錢啊,錢啊!錢啊,幾十萬的損失啊。”老關有些歇斯底裏地喊起來。
餘靜一時無語。
“我做了半輩子生意,一直都是我耍別人,我算計別人,沒想到這次竟然被他耍了,算計了,這後麵說不定還有麥蘇的主意,這麥蘇心眼多著呢。”老關發狠道,“哼,別以為我是吃軟柿子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男人跑了,還有女人,女人跑了,還有資產,媽的,想玩我,沒那麼容易,我那邊的損失一定要從這邊補回來。”
老關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邊將煙頭重重地摁在煙缸裏,用力摁死。
餘靜看著老關,也熄滅了煙頭:“你什麼意思,要從麥蘇的公司這邊下手?”
“這事你不用管了,你少摻和,你不是說四海旅遊的所有事情你一概不問的嗎。”
老關坐在床頭,點起一支煙,琢磨起四海旅遊交接的事情。
你先不仁,別怪我後不義,咱們是一報還一報,以前我還覺得有點對不住,哼哼,現在,我看得倒過來了。老關一咬牙,眼睛滴溜溜轉了一陣,然後直勾勾不動了,發出堅定的目光。
麥蘇給梅子打電話的時候,正和楚天穿著休閑短褲和背心,在村外河邊幽靜地小道上散步。
楚天在公司裏忙完了一天的業務,下班後直接開車趕回了老家,飯後,和麥蘇陪爸媽聊完天後,一起到河邊溜達。
河邊靜悄悄的,和昨晚一樣,明月高懸,繁星閃爍,空氣清透,隱約傳來遠處男人和女人們戲水的歡笑。
兩人手拉手,散漫地走著。
村外很靜,隻有附近的山林發出颯颯的聲音,還有河邊的蘆葦在搖擺。
楚天把公司情況和梅子聊了一些,從財務到政務,從收購到供應,從工商到稅務,從人員安排到內務管理。
麥蘇聽得很仔細,不時提出一些問題。
時間就這樣在慢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