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華笑了：“我又不是審問你，你那麼緊張表白幹嘛？”
楚天撓撓頭皮：“我哪裏是緊張，隻是不想讓你以為我和四海旅行社和麥蘇董事長有什麼超出工作之外的關係。”
古小華伸出食指點點楚天：“小楚，你對我有戒心不信任我。”
楚天微微一笑沒說話，沒否認也沒肯定。
古小華明白了：“你是不是怕我以為你和四海旅行社走地近，怕我在關總麵前說你什麼話讓關總起疑？”
楚天很佩服古小華分析的能力，這正是自己心裏所想。
楚天看著古小華：“小華，你認為呢？”
古小華抿抿嘴唇：“我已經離開天野了，你為啥還對我有戒心？你認為我和關總之間還會聯係？”
楚天還是不說話，這回他是不知該怎麼說，感覺無話可說。
古小華：“我隻和關總打了招呼就離開天野的，公其他人都沒聯係，我知道我離開天野，公司的人肯定會有很多看法，大家也都知道我離開的原因，你也不例外，畢竟這種事傳地很快。”
楚天看著古小華：“我隻聽說一點捕風捉影，沒什麼正式的關於你這事的版本。”
楚天沒出賣關慕飛，他不想出賣任何人。
古小華的眼神黯淡起來，沉默半天幽幽地說：“這是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大家都想過得好一點，都想爬得高一點，都想有安定富足的生活，都想有舒適高級的工作，特別是在外苦苦掙紮拚打撞得頭破血流之後，我是一個平凡的人，我也不會例外，也不會拒絕到手的物質和地位的誘惑。當然我也有尊嚴有人格，我也想獲取一個能立足能發展能拓展的平台和空間，我知道你從心裏瞧不起我，今天吃飯的時候你看我那眼神我就感覺出來了，知道不，在你用那種眼神看我的時候，我心裏很難受。”
楚天忙說：“我沒瞧不起你，我看你不是那意思，大家都有選擇自己活法的自由，大家都有自己的理想追求，你這麼做無可厚非。”
古小華苦笑了一下：“你一定認為我是個靠色相勾引男人、靠出賣肉體獲取利益的下賤女人，是一個被潛了的女人，對不對？”
楚天一聽這話心裏很驚異，古小華怎麼這麼說，說地怎麼這麼直，難道不是？
楚天用疑問的眼光看著古小華。
古小華喝了幾口飲料看著楚天：“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早就打算離開天野了。”
楚天：“為啥？”
古小華：“因為關總。”
“關總？他怎麼了？”楚天有些意外。
古小華歎了口氣：“其實你也能感覺到，關總這人有他的兩麵性，一麵是他吃苦耐勞勤奮努力敬業能幹，工作起來有股瘋勁，叫人很佩服；另一麵，關總又特能玩，觀念特開放，工作之餘喜歡找刺激釋放壓力。”
“嗯，對，我也感覺出來了。”楚天點點頭。
古小華繼續說：“我天天跟著關總，我們幾乎形影不離，除了工作時的高負荷運轉，就是空餘時間他對我的的教導開發，一個勁給我灌輸那些開放男女理念，剛開始我還臉紅別扭，後來慢慢就習慣了，感覺他說的那些也有道理。直到有一次，在吳州招待完客人，我們都喝醉了，在開車回江城的路上，關總把車停在服務區休息了會，說醒醒酒再走。
我迷迷糊糊在車後座睡了過去，後來察覺有人在脫我衣服，在摸我身體，在親我的臉……車裏空間小，又一片黑，我想放抗也使不上勁，睜眼一看是關總。他熟練又老道，很是輕車熟路。我喝了酒渾身燥熱，心裏也有些癢，就半推半就了……就這麼著，我稀裏糊塗和關總發生了關係。”
楚天大為意外，原來還有這事。
古小華說：“我清醒後很後悔難過生氣，可關總顯得很無謂的樣子，說大家都是在相互付出相互奉獻，沒有誰吃虧的事。他說起道理來頭頭是道，弄得我也沒啥可說的，但我那時就已經決定要離開天野公司，不當這鳥助理了。說實話，跟著關總我在業務方麵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長了很多見識，特別是他在工作上善於鑽研和勤奮敬業的精神，讓我非常佩服。可我又不能適應關總極度開放的觀念，之後他又有幾次周末想和我在車裏做那事，我都找理由拒絕了，因為我不想這麼墮落下去。
關總和我大言不慚地說，他周末經常參加一些派對和假麵舞會，都是高層白領的聚會，特別是假麵舞會，大家戴著眼罩彼此都不認識，在黑暗中亂舞，然後就去房間做那事，做完了就分道揚鑣，彼此互不留名互不相識。關總還動員我去參加這樣的聚會，說參加的人很文明，都是高級白領和企業高管，都很有教養修養。我被關總的這種開放嚇怕了，關總太開放，我就想得抓緊找個合適機會跳槽……”
楚天看著古小華，點點頭說：“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