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放心,沒問題的,我一定照辦。”
“我朋友囑咐了,葉娜這幾天要多吃蛋白質豐富的食品和新鮮蔬菜,促進身體康複,忌食辛辣,不能碰冷水,都要記住。”梅子又叮囑道。
“好的,明白了。”楚天認真回答。
到了楚天宿舍,梅子回公司,楚天把葉娜攙扶到宿舍的床上。
葉娜像沒事一樣亂動,楚天忙按住她的身體:“小姑奶奶,老實躺好,我給你弄吃的。”
葉娜嘻嘻一笑:“表現不錯,會伺候月子可,提出嚴重表揚。”
楚天到樓下附近的飯店按照梅子的囑咐,專門去給葉娜做了飯菜,照顧葉娜吃好,然後把藥吃了。
葉娜的疲倦上來,很快睡了過去。
心裏的一件大事解決了,楚天的心裏卻沒有絲毫放鬆感,反而感到非常壓抑。
一個未成形的小生命就這樣沒了,這可是葉娜和楚天短暫感情的結晶。
一個生命的誕生和消失是如此的簡單,一段感情的開始和結束同樣是那樣倉促。
已經投入洋人懷抱的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而這孩子隨即又被殘酷殘忍地從這世上抹殺掉了。
何為情?何為愛?何為現實?何為夢想?
楚天突然感到心裏異常鬱悶迷惘,心裏很空蕩很縹緲。
楚天靠在沙發上,摸出手機,習慣性打開微信。
正是午休時間,若夢姐應該在小憩。
楚天默默看著浮生若夢的名字,沒說話。
楚天就這樣癡癡地看著。
“在不?”半天浮生若夢說話了。
“姐,我在。”楚天回過神,忙說。
“你在幹嘛呢?”
“我……我在看著你名字發呆。”
“嘻嘻,傻兄弟,名字有啥好看的,既然來了,為啥不和我說話呢?”
“我以為姐姐在午休,就沒打擾。”
“灑家哪有時間午休啊,這會兒剛忙完吃完,明天還要出差。”
“姐又要出差啊,去哪?”
“陪客戶去天邊。”
“天邊是哪?”
“嘻嘻,海南啊,三亞啊。”
楚天差點蹦起來:“姐,你咋不提前去啊,要是提前一周的話,我們就能在海南遇到了,我們可以一起去天涯海角,多好啊。”
浮生若夢:“哎,老弟,事不由人啊,我也沒辦法。哎,你今天似乎挺悠閑的,這會兒在公司?”
楚天躊躇了下:“我沒在公司,在宿舍的。”
浮生若夢:“不是周末你在宿舍幹嘛?怎麼不去上班?”
楚天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若夢姐,沉默了。
浮生若夢:“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快回答我。”
楚天分明感覺到若夢姐姐的關心,心裏熱乎乎的,忙說:“沒有,我身體很好的,沒有啥不舒服的。”
浮生若夢:“那你為啥在宿舍不去上班?到底出啥事了?”
楚天:“沒啥事,真的沒啥事。”
浮生若夢看楚天不說,也不再勉強他,片刻說:“兄弟,昨天我給你說的話要記住,姐雖然沒什麼大能耐,但一些小事還是能做好的,如果你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一定不要硬撐著,要告訴姐,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楚天“嗯”了一聲,琢磨了半天還是決定不把葉娜的事告訴浮生若夢。
浮生若夢又說:“我這幾天去海南,有空我會上微信的,有啥想不開的事或者有什麼難處,你可以隨時給我留言,可不要魯莽行事,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若夢姐姐不知道楚天出了什麼事,就根據自己的判斷叮囑了楚天一通。
楚天很感動,若夢姐姐的話裏透出親人般的溫暖和關切,讓楚天沉浸在一種母愛的關懷中。
浮生若夢說:“你不願告訴我有啥事,我也不勉強你說,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身體,身體是事業的本錢,吃好喝好睡好才能好好做事,對了,你是不是手裏沒銀子了?”
“不不,我還有的。”楚天忙回答。
其實楚天手裏的錢還真不多了,楚天花錢向來大手大腳,上班後還一直沒發薪水,來江城的時候帶的一點錢這段時間連租房帶生活開支,又加上今天葉娜的手術,折騰地差不多了。
不過楚天是自尊心極強的那種人,輕易不願開口求人。楚天把手裏僅剩的幾百塊進行了精打細算,從吃到行,細化量化,緊巴著能撐到發薪水。發下薪水就舒服了,何況還有業務提成在後麵,那可是大頭呢,起碼得幾萬。
所以即使快彈盡糧絕,楚天倒也不慌。
還有,楚天信奉一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不想隨便用人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