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浚沉今天的吻格外溫柔,她隻覺得自己仿佛溺水的人似得,而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睡吧。”半晌,宮浚沉終於鬆開了她,輕輕開口。

“嗯。”她聲如蚊蠅。

他似乎真的和以前不同了,至少現在他不會再強迫她了,這種感覺是從沒有過的安心。

第二天一早,方深酒醒來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宮浚沉,楊管家告訴宮浚沉的公司出了一點事情才會離開。

她莫名感覺有些失望,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卻發現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是安娜,宮浚沉曾經的未婚妻。

她如今的臉色憔悴,仿佛已經幾天沒睡好了。

“你是來找浚沉的麼?”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方深酒這才開口問道。

“不,我是來找你的。”她揚起下顎,仿佛想要保持自己最後的一絲絲尊嚴。

“哦,是麼?”方深酒坐在餐桌的一側,自顧自地開始吃了起來。

明明桌上這些都是她愛吃的,可卻不知為什麼,她變得一點胃口也沒有。

安娜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她的對麵,垂眸看了眼桌上精致的早餐,冷哼一聲,“這些都不是他愛吃的,你既然跟我整他,難道連他愛吃什麼都不知道麼?”

她話音剛落,方深酒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愛吃什麼她就這麼確定了麼?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自以為是的抨擊她?真拿自己當這裏的女主人了?

“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會不會為了我而將就,那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在這裏指手畫腳。”

“嗬嗬,我也隻是覺得浚沉不值得。”

方深酒將手上的刀叉重重地放下,“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看到你我都沒有胃口吃早餐。”

安娜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似得,繼續坐在哪那裏,自顧自地道:“浚沉喜歡早餐時候吃鰻魚,還有雞蛋卷,橙汁……甚至是我親手做的土司……”

她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被方深酒潑了一杯牛奶。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連衣裙,那牛仔在成股下流的時候,顯得無比惡心。

“你聽不懂中國話麼?嗬嗬,也對,像你這樣死纏爛打的低能兒,也沒有辦法討他的歡心,畢竟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你這種弱智!”

“你!——”安娜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侮辱,不禁揚起了手想要去打方深酒。

可方深酒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冷冷地道:“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不想太丟人,就趕緊滾!”

門口傳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安娜連忙回頭看去,便見到長身玉立的宮浚沉已朝她這裏走來。

她的眼淚瞬間朝落了下來,方深酒隻感慨她竟沒有去演戲,該真是可惜了。

“如果你當了演員,說不定還會拿到一個奧斯卡獎呢。”她嘲諷道。

“浚沉,你看看她,我隻是想來看看你難道都不可以麼?”

她伸手去摸宮浚沉的褲子,男人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退開了。

“她說的沒錯,我十分讚同。”他淡淡地說著,便朝著方深酒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