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景禹,已婚。”
他喃喃的念著,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握緊,好像要把手裏的東西撕碎了似的。
她真的已經和別人結婚了?!那個孩子又是誰的?!
他慌忙打開手裏的另一份資料,上麵是團子的信息,竟然顯示著這個孩子是被領養的?!
他薄唇緊抿,半晌才將手裏的東西全部砸了出去。
這荒唐的結果,他真的不願意相信。
怎麼會是這樣?
宮浚沉捂著自己的額頭,那種窒息空白的感覺幾乎要將他全部裹住。
往日裏那種空洞又湧了上來。
一道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瞥了一眼來人的名字,將手機掛斷。
他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這是一種無比憤怒又孤獨的感覺,他對這個女人怕是一見鍾情了,所以才會做出那麼愚蠢的舉動。
為了能和她有所聯係,他竟然主動製造了那次事件。
她怕是做夢也想不到是他主動把自己的腳伸到她的腳邊了吧?
第一次看見她在認真的觀察著那個玉簪,他便被她的側臉給吸引了,白皙的皮膚,清秀的眉眼,甚至睫毛,都讓他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她填滿了他內心的空虛。
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是別人的未婚妻子,確切來說應該是已婚。
他握緊的手青筋暴起,半晌才終於下定決心似的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景家老大的訂婚宴是幾點?”
“宮先生,還有一個小時,您要去嗎?”
“替我打電話給景恒,說我備了一份厚禮。”
“好的,宮先生。”
他放下電話後,眼神也從剛才的迷惘變成堅定,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所以自然也會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就像是現在,他想要抓住的東西,勢在必得。
哪怕是從別人的嘴裏奪下的肉,隻要他想要,就該是他的。
景家莊園
方深酒和景禹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賓客滿座。
她今天穿的也比較文藝,薄薄的紗裙自帶仙女氣質,妝容也是粉嫩的恰到好處。
像他這種年紀畫這種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景禹見她麵色不自然,才將她拉到一側,假意替她整理頭發,輕輕地開口,“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也不是,我總覺得今天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景禹輕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伸手點了點她的頭,“我還真是沒想到你這麼迷信,今天也不過就是老大訂婚的日子,你怕什麼?”他頓了頓,目光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幽幽開口,“誰能奪走你正宮娘娘的位置?你的肚子裏可是有了我的寶寶的,都三個月了。”
方深酒有些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到這個時候你還胡說八道?!你信不信……”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啊?”他桃花眼的眼尾微挑,輕輕開口。
“他怎麼來了?”
景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到來的男人,果然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