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是在前麵和一個小朋友一起坐的,她坐在他的身邊,卻怎麼也覺得別扭。
宮浚沉倒是沒什麼,有時候看著窗外,有時候會沉思想事。
“我有點困了。”他側頭看她,突然開口。
這近距離的放大的帥臉一時之間讓方深酒覺得無所適從。
她臉一紅,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他,“那你……就睡啊,到了地方我會叫你。”
“哦。”他應了一聲,突然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際,方深酒驚呼一聲,剛要起身,他已經枕上了她的肩膀。
“你幹什麼啊?!”這公共汽車也算是公共場合,所以即便是生氣,也是壓低了聲音。
莫名被人吃豆腐的心情當然是不爽的,方深酒推了他一把,卻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他。
不過片刻,耳邊便已傳來了淡淡的呼吸聲,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索性隨他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到了地方。
宮浚沉整個人就和定時器似得,沒等她提醒,他就自己醒了。
她肩膀酸澀的要命,一邊瞪著他一邊使勁兒錘了兩下。
春遊不過就是野餐拍照和一些課外活動而已,宮浚沉顯然是覺得這樣的活動很蠢,可也進行到了第三項——野外生存。
本來就是很普通的自製燒烤,每個家庭自己要去拾柴,自製燒烤,解決午餐問題。
方深酒為了圖個方便,便將自己藏在衣服裏的麵包拿出來,遞給團子,“寶貝,媽咪給你帶了這個,如果一會兒我們做的不好,你就先吃一下這個。”
團子眼神莫名的鄙視,“媽咪,你這是作弊的行為哦。”
她伸手點了點團子的額頭,有些失望地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媽咪做這些不還是因為你!”
團子笑著跑到宮浚沉的身後,“不管,反正媽咪就是作弊了。”
“你!——”方深酒一時之間有些氣竭,剛要動手去抓團子,卻突然被人攔腰截住,“你是小孩子麼?”
男人的眼神裏也滿是鄙視,樣子和剛剛的團子如出一轍,方深酒不禁愣住了。
“我們去拾柴。”他有些無奈地歎息一聲,手臂滑落,握住她的手。
莫名其妙的又被吃豆腐,她自然也是不會開心到什麼地方。
“拾就拾,你能不能別老是動手動腳的。”她話音一落,自顧自地率先離開了。
宮浚沉勾了勾唇,無奈地歎息一聲,剛要跟著她離開,團子便開口道:“保護好我媽咪哦。”
“好。”
兩人來到的是一處荒涼的樹林,裏麵有一些枯枝爛葉。
本來是就隻有一個竹籃,宮浚沉不背,卻要讓她背。
雖然也不沉,可是她卻依舊憤憤不平。
“你背這個東西!累死了!”她將肩上背著的籃子扔到地上,滿麵怒氣地開口。
“這就是你對債主的態度?”他挑眉,一點也沒有想背那東西的意思。
“宮浚沉!不就是一雙破鞋嗎?你至於嗎?非要這樣……”
她隻覺得自己要被他氣死了,不過就是一雙鞋,他那麼有錢,為什麼一定要計較這樣的事?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