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別人也定然知道,你以為還能威脅到我什麼?”

景恒眯了眯眼,那管家剛好走到了樓梯口,看著兩人恭敬地開口,“方小姐,老爺請你到書房。”

“唉,還真是可惜啊,下次再和景先生聊天吧,我先上去了。”她說著,已經提起了自己的手包從容上樓,到管家的身邊時,才不忘又回身看了眼他,一字一頓地道:“你裝得很不錯啊,是塊演戲的料。”

管家看景恒徹底變了臉色,連忙低頭,不敢再繼續說什麼。

景老爺子似乎正在練書法,氣定神閑,從容不迫,若是她開始不知道的話,很難想象麵前的這位老人是得了絕症的。

“您的氣色比上一段時間好了許多。”

景老爺子放下毛筆,搓了搓手,笑著看她,“是不是小兩口又鬧什麼矛盾了?要不怎麼會突然來看我這個老家夥?”

“小兩口?您也太抬舉我了。”方深酒說著,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是答應好您陪他演戲,可現在看來他真是越發過分了,你如果再不出手的話,我舅舅的公司怕是要被他掀了。”

“這個臭小子。”景老爺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半晌才道:“你放心吧,我會找個時間好好整整這個小子的,還是當初小的時候被我慣壞了。”

“有您這一句話,我還真是放心了許多,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父子之間,當然是好溝通的,更何況,你對我來說還有更大的用處。”

方深酒神色一僵,又輕笑著搖了搖頭,“即便是商人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沒有來拐彎抹角,所以你也別介意我的直接了。”

“也好,我倒是喜歡您這種敞亮勁兒。”

景老爺子朗聲一笑,沒再多言語。

方深酒回去的路上,總覺得好像有人跟著自己似的,她什麼都不怕,但就是怕鬼。

這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莫名震驚。

將車停在馬路一側,連忙拿出手機給林謹胤打了電話,至少在他那裏借宿一晚,林謹胤也要推三阻四的。

她這才安心下來,調轉方向盤往他家的方向開了。

A市GM集團頂樓

宮浚沉看著眼前的電腦,突然覺得莫名的頭疼,仿佛有什麼要裂開似得。

他其桌上自己隨意塗鴉的紙,那上麵是一個女人的形象,可是眉眼都是模糊的,隻有一個大概輪廓而已,瘦瘦高高的,看起來身材很不錯的樣子。

他伸手撫向了自己心髒的位置,這才喃喃地開口,“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感覺好像是缺了什麼似的。”

一道敲門聲響起,宮浚沉應了一聲,Ray拿著一遝厚厚的合同進來了。

“宮先生,這是接下來要簽約的。”

宮浚沉捂著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的道:“放在那裏吧。”

他話音一落,剛要離開,宮浚沉又開口叫住他,“你有沒有覺得我這次有什麼不同?”

Ray抿了抿唇,斟酌一番才開口道:“宮先生一直都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