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索菲亞連忙上前攙住他,滿臉的緊張。

老人坐在了沙發上,拿出藥來服了兩片,才算是平心靜氣。

“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她。”他最終妥協,扶著一側索菲亞的手起身上樓。

宮浚沉也緩步跟上,樓上的燈也並未全開,黑漆漆的,總是莫名的詭異。

他英俊的側臉被燈光照得更是棱角分明,索菲亞也看得呆住了,家族中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如他這般英俊冷然的麵容。

可盡管如此,她卻也無法阻止他即將要承受的一切,這個家族有它自身的規定,而既然已經是既定的繼承人,那誰也無法選擇。

黑漆漆房間內閃著一抹幽光昏黃的光,宮浚沉看了眼周圍,冷冷地道:“酒酒在哪兒?”

老人沒說話,他剛要上前,幽光中卻走出一個人來。

“宮先生,請看這裏。”他話音一落,便拿出一塊古舊的懷表來,喃喃道:“你想的人,你需要用心去找……”

宮浚沉眉眼微垂,目光隨著那懷表動了兩下,不過片刻,便倒在了男人的肩頭。

那男人看了眼一側的格蕾絲老先生,十分恭敬地行了一個紳士禮,輕輕開口道:“格蕾絲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

“那個女人那裏準備好了嗎?”老人的聲音如同沒有溫度似得,冰冷的可怕。

“當然。”

“那好,開始吧,或許全都遺忘才能結束這樣的罪惡。”他輕輕開口。

一個月後西城林氏集團

林謹胤最近真的忙的焦頭爛額,想要拜托那位幫忙,人家卻總是有借口推脫你。

一個簡簡單單的周末,誰不想喝喝下午茶,健健身,去約個會什麼的。

偏偏她又借口要帶孩子去學習遊泳,真是要了命了,看來他真的是又要加班了。

方深酒去鋼琴班接團子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坐在長凳上,也不知在想著什麼,漂亮的小臉上滿滿的憂鬱。

“團子。”

團子抬頭看了眼她,又垂下眼眸,“媽咪。”

“怎麼不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一個人在這裏?”

團子搖搖頭,雙手捧起自己的臉仍舊十分憂鬱。

方深酒皺眉,這孩子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該不會是得了自閉症了吧?

想到這裏,她連忙半蹲在他的身邊,擔憂地道:“沒關係,有什麼事可以和媽咪說,到底因為什麼不開心,嗯?”

“媽咪你真的不記得了嘛?”

她麵色微僵。

這個問題,團子幾乎問了她差不多快兩周了。

你真的不記得了麼?

她到底該記得些什麼?

“媽咪,我的爸爸是誰?”團子拉住她的手,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裏映出她有些迷茫的模樣來。

“你是……我的孩子。”半晌,她吞吞吐吐回應了一句。

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她的心中很久了,隻是他現在還小,不適合知道這些事情。

團子應當是她撿來的孩子吧,腦海裏隻有一點點關於這個孩子剛剛出生時候的記憶。

他很小的時候就在她的身邊了,小小年紀,確實異常的懂事聽話,從前他隻乖乖地上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問自己的身世了,也許是被同學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