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浚沉,你過來。”她突然側頭看他,朝他勾了一下手指。
宮浚沉已不知有多長時間,沒看過她這麼撫媚的樣子了,心頭微微微蕩漾,腳步也不聽使喚地上前。
她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領帶,直接將他拉向自己,在他正愣神的時候,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吻不像是他那樣張狂霸道,卻也似柔聲細語,輕輕的挑撥著他即將蘇醒的欲望。
已經幾乎兩年沒開葷的宮浚沉哪裏經受得住這了,不過片刻就將他狠狠的壓在身下,反客為主了。
方深酒嚶嚀一聲,從枕頭下麵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玻璃煙灰缸,趁他還在迷醉的時候,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後腦的脊椎骨處。
宮浚沉一痛,腦海便是一陣眩暈,直接倒在了她的身側。
方深酒一把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匆匆出了門。
她知道逃不過宮浚沉,可如果她和他說想要單獨回A市見陳家人,他也不會允許,沒有辦法,她也隻能出此下策。
她是晚上六點多到的A市,Even竟然是親自來接她的。
“終於逃出來了,金絲雀。”他打趣開口。
“我想直接去見陳老先生。”
“這樣著急,是怕他把你捉回去麼?”他湊近了她,卻不經意看見來她白皙脖頸處青紫的吻痕,臉當即沉了下來,冷得可怕。
“你昨晚和他在一起?”他一把捉住她的衣領,冷聲質問。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她掙脫不開他,又推拒一番才道:“你可別告訴我你真的愛上我了?”
“如果我說是呢?”他正色看她。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你連自己的真實姓名都要隱瞞,你會愛上我?!嗬嗬,像你這樣的人又什麼人沒有見過,你之所以一次次地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處,緊繃的下顎昭示著他的怒氣,“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你才肯知道我沒有目的。”
“你……”
“我隻是想保護你而已。”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們先去吃飯吧,宮浚沉事情你先不用擔心。”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和他一點都不熟,可是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竟然讓她莫名的安心。
方深酒望著他高大健碩的背影,眼睛一酸,竟突然哭出了聲來。
Even聽見聲音也是有些慌了,“你怎麼了?是不是宮俊成他欺負你了?!”
“你們為什麼那麼像?我一看到你的時候,我想他就在我眼前。”她哽咽開口,“無論如何,隻要是陳家的事,我都會當成自己的事。”
Even眼眸微垂,遮住眼中的情緒。
“他是你的什麼人?又到底有什麼好真的值得你這樣嗎?”
“他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她輕輕開口,“都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因為認識我,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抿了抿唇,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他既然對你這麼好,一定不會責怪你,我們先走吧,一會宮浚沉的人來了,就不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