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這才冷靜下來,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滑落下來,她甚至還不能平靜,眼淚瞬間決堤。

車中香味蔓延,宮浚沉的右手也是鮮血直流,他這才發現原來剛剛她是用香水瓶砸他的。

這個女人還真狠,剛剛如果不是他刹車踩得及時,他們怕是都活不了了。

宮浚沉薄唇緊抿,半晌才側頭看她,“你就這麼恨我,巴不得送我下地獄,是麼?”

方深酒冷冷地笑了一聲,“是啊!隻要你在這個世界上活一天,我就會恨你一天,哪怕是你死了,我也……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捧住她的臉,將她剩下的話全數咽下。

方深酒反應過來後,狠狠掙紮,可卻根本掙脫不開他的桎梏,仿佛鐵鎖似得將她狠狠圍住。

她被迫承受著他的吻,血腥混合著眼淚在兩人的唇邊蔓延,她窒息一般最後伏在了他的身上。

“兩年了,我一直想要讓你看清我有多愛你,我有多後悔,可你既然這樣執迷不悟,那我也不介意最後兩敗俱傷。”

它捧起她的臉,認真看她,一字一頓地開口道:“反正我已隱忍太久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突然開始恐慌起來,宮浚沉這種掠奪的眼神實在太讓她熟悉,她也莫名地想要逃開。

“你最在意的是什麼?孩子?你的家人?或者林氏集團?”他說到這裏,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你以為你在西城我就沒有辦法了是麼?景家兩兄弟正在內鬥,即使根基再深,我也有辦法讓他們身敗名裂,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根深蒂固。”

她的眼裏突然滿是恨意,蟄得他心一痛。

“你無論如何都逃不過我,留在我的身邊報複我,不是很好麼?”

他喃喃說著,冰涼的薄唇貼近了它白皙的脖頸,留下了一串灼熱的痕跡,她咬牙忍受,“我不會放過你!”

他的動作一頓,幽深的眼裏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似得,“好,一直恨我也好,你總是我的。”

柔軟的大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方深酒默默承受著無形的重量,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幾乎要將她包裹其中,急促滾燙的呼吸緊緊包裹著她,讓她無處可躲。

久違的快感讓宮浚沉滿足的歎息,英俊深邃的五官都染上了豔色,汗水也濕了發鬢。

熟悉的緊致讓他心安,不禁低低地笑了出來,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碾磨著她的耳垂,一開口的聲音也是嘶啞誘惑,“這兩年沒有過?”

方深酒別開臉,他的唇急急去追,最終如願以償。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方深酒就已經醒了過來,她剛要起身,身側的大手又壓了過來,一把將她撈進懷裏,啞聲道:“去哪裏?嗯?”

“你現在已經如願以償了,我要回家。”她冷冷地開口。

宮浚沉原本半眯著的雙眸緩緩睜開,撐起身子覆壓在她的身上,“你是我的老婆,要走也是和我回A市。”

“我不會走的。”

“嗬嗬,是麼?那當年你母親車禍的真相你也不想知道了,是吧?”